做的事情后,自然而然地消除了嫂夫人心头的芥蒂。
“哦对,这是悬案组的林队,唐副队,还有小岳,”付立新逐一介绍,到了夫人这,他面上竟流露出一丝难以隐藏的羞涩,“这位是……呵,你们叫嫂子就行。”
“我没名字啊?”夫人嗔怪了一声,随后笑着对林冬他们说:“我叫李蔚芸,别喊嫂子了,我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单身,喊我芸姐。”
“诶,芸姐。”唐?囱?人帅嘴甜,拍起嫂夫人的马屁“啪啪”作响,“您看着和我堂姐岁数真就差不多。”
事实上丧子之痛早早摧残了李蔚芸的容颜,年轻时定能引得众多男人侧目的清丽面庞上爬满了细纹,新长出的发根雪白一片。可她的眼睛是亮的,付立新的也是,再不似当初那般暗淡,又或者心事重重。
李蔚芸抿嘴一笑,递给付立新一眼神。付立新反应了一下,随即站到夫人身侧,齐刷刷地朝他们鞠了一躬。三人正是惊愕之际,又听李蔚芸情真意切地说――
“谢谢你们,还了嘉逸一份公正,也给了老付卸去肩头重压的机会。”
“别这样,芸姐!本来――”岳林赶忙上手去扶他们――受不起,真受不起――结果自己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本来就是我闯的祸,你们还谢我,真的我都要内疚死了!”
他一掉眼泪,李蔚芸的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连付立新都忍不住抹眼。大屁股柯基见主人哭了急得团团转,三条腿蹦着往她身上扑,试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安慰对方。林冬和唐?囱Ъ?状赶忙出言安抚,本就狭窄拥挤的客厅里顿时盈满劝慰之声。
越是质朴的善良越令人动容。真如方岳坤当初质问老天那样,好人没好报么?未必。
直哭到菜都冷了,众人才各自坐下端碗握筷。知道付立新爱喝口,林冬特意从楼下便利店买了瓶高粱酒带上来,要喝就让唐?囱ё髋恪T谡鞯梅蛉说难凵裢?意后,付立新浅抿了一口辛辣且甘醇的液体,感慨道:“以前喝的都是闷酒,现在才尝出点滋味,那天老陈老赵他们过来,我们仨干了一瓶,早晨我发现睡地板上了。”
“什么你们仨,就陈飞和你不要命,人家赵政委一共喝了没两口。”李蔚芸哼了一声,随后给岳林夹了只白灼虾,“小岳,使劲儿吃,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谢谢嫂子,我没客气,”岳林碗里都快堆成山了,感激之余拍着胸脯保证道:“内什么,以后家里有什么活儿您就找我,修电视修洗衣机修冰箱通下水道换瓷砖什么的,我都能干。”
“恩?你都干了我干嘛?”付立新故作不悦状,“我还没老到干不动活儿。”
岳林表情一尬,又听唐?囱?说:“行了你吃吧,大米饭堵不上嘴,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随后举杯和付立新碰了一个,顺嘴提起正事:“今儿来是跟您问问当年盘龙村那案子,保姆被杀,幼童失踪那个,死者的儿子说,这案子您看过。”
付立新点点头,放下酒杯:“其实这案子当时本该落重案手里,不过这种案子容易出成绩嘛,后面是省厅派于瑞福带人去查的,所以罗队就没跟着掺和,赵欢禧找到我的时候距离案发都过去快两年了……”
赵欢禧就是保姆的老公,赵真禹的爹,付立新干警察之前的同事。付立新是因为在工厂当保卫科干事的时候,解决了一持枪进财务室抢劫的匪徒,立了大功,被推荐进的重案大队。他说,赵欢禧找自己帮忙之前,俩人已经好多年没联系过了,对方也是实在等不到消息,不得已才来麻烦他。
“我当时找了罗队,想重启调查,可那个时候吧……”接过林冬递来的烟,付立新瞄了眼夫人的表情,安心点上,“乱呐,上头乱,街面上也乱,一天天的,忙得脚打后脑勺,罗队的意思是,如果能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