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或是讲些大道理说服。

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他唯一不懂的是,要怎么活下去。

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去做,明明知道抛弃一切赴死会让身边的人伤心,可那些情绪就像黏湿的鬼,扼着他的咽喉不松手。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是分开的,属于这个世界的只有身体。

他也试图寻求过心理医生的帮助,专业的人也许有更好的办法。

但医生只是对他说,是你的性格问题,自己找找原因。

居高临下垂首时,眼神是他讨厌的怜悯。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告诉他,你是疯子,得病的理由,只是因为,你是你。

而恩娜……

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却仍然把他当作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