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南带着李珈宜走出宴会,上了车。
一上车,盛凌南那张温和的脸马上变了,神情随之变得冰寒下来。
他猛地揪住李珈宜的手逼问道:“你说出去的对不对?”
李珈宜迎上盛凌南锐利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要是我说没有,你信吗?”
“我不信。”
“那我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你只相信自己。”
“是的。”
“那你又何必问我呢?”
李珈宜别过头,往窗外看去。
九点钟的京都真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热闹非凡。
但别人的热闹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盛凌南又猛地扯住李珈宜的胳膊:“刚才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现在不说了。”
李珈宜吃疼地回头,看向盛凌南:“对,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李珈宜,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背后的人是你。”
“随便你。”
车内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
车子在经过市医院时,李珈宜出声喊道:“停车。”
盛凌南并没有应声。
温伯回头看了一眼盛凌南,见自个少爷脸色冰凝一片。
他并不敢得停车,只能稍微放慢点速度。
李珈宜再次出声喊道:“温伯,请你停车,我要下车。”
盛凌南头都不抬地回道:“继续往前开。”
李珈宜酒劲上来了,火气也上来了,瞪着盛凌南反问道:“你凭什么不让我下车?”
盛凌南就连应都没有应一声,直接就把她当作空气。
这几天,她都是被他欺负,堆着一肚子的火气。
她气恼地伸手去推盛凌南,谁知他正好侧身。
于是她的手正好打到了盛凌南的脸上,只是轻轻地碰了下。
可盛凌南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似寒冬腊月。
冻得人全身都在颤抖。
李珈宜没想到会打到盛凌南的脸,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我.....”
盛凌南并没有给李珈宜开口解释的机会。
他的怒火发得直接又干练,气势汹汹地把李珈宜推到车座上。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的性情恶劣,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打人。”
“我并不是故意的。”
“你轻飘飘地说上自己不是故意,就行了?你这种女人也配当母亲?”
“我确实不配当母亲,但你更不配当父亲。”
本来李珈宜是想道歉的,可听着盛凌南指责她不配当母亲,又怒起来了。
盛凌南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珈宜:“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不配当父亲,你为什么是孩子的父亲?”
“这不就是你设计好了吗?”
李珈宜瞪大眼,自嘲地笑道:“是的,我后悔了,真是瞎了眼,丢了脑子。”
盛凌南不由地讥诮地笑起来:“那你太迟了。”
说着,他朝着温伯吩咐道:“你停车,先出去吧!”
温伯将车子停在幽静的小路,下了车。
李珈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伸手就要推开车门。
但她刚把手搭上去,就被硬生生扯回来。
盛凌南仿若是恶魔附身,残酷地出声道:“今天你随着我出宴会,不就是等着结束后,我睡你吗?”
李珈宜又想起那些痛苦不已的回忆。
整个身子都往角落缩去。
她摇头否认道:“不是的,我要去医院看岩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