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些堂哥们恶意的取笑声。

还有她的爷爷也因此雷霆大怒。

宋玉淑颇为委屈地看向战震山,低声道:“爸,我们该怎么办?”

战震山残酷地开口:“那个女人就是贪图他的地位。等他一无所有后,她自然会离开。”

“爸,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他当众抛下你,就不过分吗?”

“也许还有其他的法子。”

战震山阻止宋玉淑要说的话,“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你最近都没吃什么,多吃点。”

宋玉淑低头硬是逼着自己喝汤。

无论遇着什么,都不能把她打败。

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

盛凌南看着照片上的男孩,面容肃冷。

一张照片男孩拿着粉色泡泡机,在阳光下笑得天真无邪。

另外一张照片,男孩带着氧气罩,躺在满是仪器的床上。

他人消瘦很多,脸颊凹了进去,看上去尤其可怜。

温伯心疼不已地说:“昨晚峻岩又被送进急救室。”

盛凌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他眼里尽是痛苦的神色,嘴角浮出一抹讥笑。

“难道我也要走父母婚姻的老路子吗?”

这是盛凌南拼命想要挣脱出来的宿命,担忧自个的孩子会生活在无爱的家庭。

所以他执着地追慕着白景妍。

即使白景妍不再爱他,那他爱她就好,爱屋及乌。

他就会爱她的孩子。

温伯看着自个的少爷痛苦的表情,犹豫着开口。

“李珈宜小姐是爱慕你的,白小姐已经搬去战少爷住处了。”

盛凌南笑意更冷了,他摸着无名指上铂金戒指。

命运的齿轮往前走,就不回再回头了。

他喊声道:“今晚让那个女人过来。”

李珈宜接着温伯的电话,心里百味杂陈。

她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最后还是狠下心。

她厚着脸皮,去了盛凌南居住的地方。

为了救儿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盛凌南在京都的翡翠园买了一栋别墅。

李珈宜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温伯打开了门。

李珈宜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客气地喊道:“温伯。”

温伯点点头,朝着身后的保姆叮嘱道:“你带李小姐上楼。”

在保姆的带领下,李珈宜上了楼,进了客卧。

保姆把一件男士衬衫递给李珈宜,淡漠地说:“你洗完澡后,换上这件衬衫,少爷会晚点过来。”

李珈宜能感受到保姆眼底的鄙夷之色。

当年的事,她确实做得很不地道。

如今孩子生病,而她不得不来哀求盛凌南。

这也算是上天对她的报复了吧!

李珈宜点头应道:“好。”

她慌里慌张地走进浴室,一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了下来。

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过了一会儿后,水才逐渐变热,变温。

她站在花洒上,可却没有感觉到一点暖意。

李珈宜认认真真地清洗了一遍,再穿上那件男士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