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锦罗抬手轻抚着微肿起来的脸颊,勾唇轻笑起来,“京都的第一名媛,居然也会动手打人。若是那些爱慕你的男人,肯定是会大跌眼镜吧!”
宋玉淑鄙夷地斜睨着施锦罗,抽出真丝绸缎手帕轻擦拭着手,嫌弃地说道,“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是啊,我这种出身卑微的女人,你宋大小姐自然是看不上。”
“我就算是养一条狗都摇尾乞怜,懂得感谢主人。可我养了你多年,你居然敢算计我,你就连一条狗都不如。”
“一直以来,你都认为自己救了我,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故意靠近你的?”
“你说什么?”
一丝惊愕在她那双丹凤眼渐渐晕染开来,就像是一滴墨水滴落入水里,渲染开来。
清水逐渐浑浊,颜色染上一层污。
施锦罗顽皮地轻笑起来,佯装不经意说出来。
她捂住嘴巴着急地说,“哎呀,我一不小心把真话都说出来了。”
宋玉淑从小就精于算计,在堂兄们中脱颖而出,向来都是她算计别人,从未有人算得过她。
她怒不可遏地叱问,“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施锦罗端起手中的茶杯,静然地品着茶。
宋玉淑反而更加急了,再次出声逼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施锦罗满满地往宋玉淑的杯子里,倒上热水气定神闲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斟茶。”
“你翅膀硬了,想飞了?”
“我自始至终依靠的人都不是你。”
“谁。”
“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水倒在杯子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伴随着水滴在竹子的声音,还有外面风吹过竹叶的声音。
奏成一首动听的歌曲。
宋玉淑只觉得烦躁难耐,磨人得很。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可水温太烫,一不小心灼伤了舌头,硬是将疼痛按压下来。
“盛凌南?”
“嗯!”
宋玉淑不太确信地接着又说道,“当初他为了白景妍,狠心地把你送进监狱。你怎么甘心再帮他......”
她止住了,再犀利地盯向施锦罗,感叹道,“难道你进入监狱早就有所预谋?”
施锦罗赞许地鼓掌拍起来,赞美道,“宋小姐,并非我相信中愚蠢呢?”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宋玉淑仍是不肯相信。
当初她去监狱里见过施锦罗,她瘦骨嶙峋,完全脱了人形,眼里深蕴藏着浓烈的恨意。
宋玉淑打小就善于察言观色,认定施锦罗是仇恨盛凌南和白景妍。
施锦罗仿若看穿宋玉淑的想法,坦诚地回道,“我恨他们是真的,可女人总是很容易心软,只要男人对自己好一点,就愿意原谅他。”
宋玉淑轻嗤,“你真够贱。”
“你又何尝不是呢?明明知道战九枭有一对儿女,心里装着的人并不是你,你还是不肯放手。”
“但你最后并没有赢,李珈宜带着孩子回来了。”
“李珈宜看上去娇蛮任性,但她只不过是没有什么脑子的大小姐,人又骄傲。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要下药的手段,恐怕是你出谋划策吧?”
“当年我就告诉过你,事情没有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输了,谁赢了。”
在这一局,她宋玉淑还是赢了。
施锦罗默认道,“对,你确实赢了,但你和白景妍的较量注定会输了。”
宋玉淑看清施锦罗的真面目,自然想明白其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