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我的高中同学。”

白景妍是一个母亲,自然想给予孩子最优质的教育。

郭美嘉这样的油画大师,平时里,她就连见都见不着一面。

庄太太居然能让她当白宝儿的油画师父。

这是天下间多少父母梦寐以求的好事。

可这个世界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白景妍只能把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按捺下来。

她假装淡然地回道,“谢谢庄太太的美意,我会考虑的。”

又有两位雍容的中年女人上前与庄太太攀谈。

白景妍识趣地让出位置,走到人较少的甲板尾部。

她左手握住栏杆,右手拿着香槟,远目眺望着漫天的繁星。

恰好有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美得让人心悸。

战九枭在人群中巡视,找不着白景妍,再侧目看向侧后方。

只见她立在栏杆旁边,乌黑墨发随风轻飒地飘起来,身上的红裙也随风扬起来。

真是妍丽娇艳的女子,如花一般艳,如火一般热。

身上却还带着一股子青莲的傲冷感。

那样的女人是引人注目的。

青年才俊陆陆续续地走到她的身边搭讪,可全都铩羽而归。

有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子,拉住了她的胳膊,却被她重重地甩开。

那张妍丽的脸露出不悦之色。

战九枭走到白景妍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沉声说道,“太喧闹了?”

男人见状离开。

白景妍扭过头看向战九枭,明媚地笑起来,眼里闪着光。

她笑着回道,“在场所有的人资产都成百上千亿,真正的上流社会,这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来的地方。”

战九枭立在白景妍的身边,也仰头看着星空。

“别人就是别人,自己是自己,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所处的阶级。即使我再精心打扮,我努力和这些人攀谈,好似自己也成为他们一员。但宴会结束了,我仍是仰望着他们的人。”

“所以你选择独自一人在喝香槟。”

“网上有一句话不错,一个人的孤独,总好过身处一大帮人中的孤独。”

战九枭微侧过身子,后背抵着栏杆。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白景妍,粲然一笑,嘴角带着耀眼的光芒。

“你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自己融不进去?”

风吹乱白景妍的乌发,有一缕头发粘住她的唇角。

她伸手把乌发别再耳后,轻声道,“很多女人都有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们想用年轻的身体和美丽的面容,成为跨阶级的门票,有些人成功了,而有些人并没有成功。”

“你是哪种?”

“如你所见,我是不成功的哪种啊!”

白景妍坦诚直率地回道。

战九枭轻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就像是一个艳丽妩媚的舞娘,在不停地旋转跳跃。

他抿了一口红酒, 的红唇也染上猩红色。

“孩子的父亲,还是盛凌南?”

“两个都算吧!”

“原来你是这么有野心的女人。”

“总是会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然后吃了亏,就学会聪明,不再有哪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战九枭带着试探性地问道,“据说你和盛凌南是高中恋人?”

“是的。”

白景妍回答的语气,带着警惕。

战九枭微微朝着白景妍挨近几分,呼出的气体抚在她的耳边。

酥酥麻麻的。

可他语气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