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南说话的语气不重,可其间散发着凛冽的霸气。
盛沐峰从座位上站起身,将许清雅护在怀里。
他定定地审视着盛凌南,严肃地质问道,“凌南,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盛凌南脸色有点苍白,瞳孔微微放大,不过很快他就将悲伤的神情克制住了。
他自嘲地一笑,反问道,“父亲,你也认为是我吗?”
“我只想你告诉我真相,而不是我调查出真相。”
“不是我。”
许清雅无礼地插话道,“沐峰,你不要相信他。上次你的马出了问题,现在瑞南攀岩出事,肯定是他在后面捣鼓。他想让我们都出事,就名正言顺地掌管盛氏集团。”
对于许清雅咄咄逼人的质问,盛凌南尽是容忍之色。
他平静地开口辩解,“清雅阿姨,你似乎忘记遗嘱里写着由我来继承盛氏集团,而我自认为能力不及父亲,又加上身体不便。更不想发生家族内乱,反而让外人有机可乘,就主动请辞的。”
盛凌南话一出,那些长辈们各个都面露惊愕之色。
有人私自讨论起来。
“果不其然,盛老看中的继承人是盛凌南。”
“凌南的举止确实是从大局出发,做到了仁义礼让,反而沐峰作为父亲,倒是有些失色。这个许清雅再怎么说,也只能算是情妇,实在太没有规矩。”
......
许清雅最听不惯别人说她是情妇,那简直就是往她伤口上扎刀子。
人越是在乎什么,就越容不得别人多说。
更何况,最近所有人都张口闭口喊她盛夫人,于是她难免有些得意。
许清雅仰着下巴挑衅地说,“既然你不想插手盛氏集团的事,倒不如你离开南城,去米国。那边的医疗手段更适合你的复健.....”
“清雅,你别再说了。”
盛沐峰板着脸,严肃地出声止住。
许清雅被盛沐峰宠爱惯了,她拉着盛沐峰的衣袖。
她不依不饶地说,“你真的信了他的话?现在他都敢得伤害瑞南,谁知道接下来,他还会伤害谁?”
盛沐峰甩开许清雅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要再说了。”
“如若清雅阿姨可以找出证据,我可以去米国,终生都参与盛氏集团的事。同时,我有个条件,请您为了解释一下,三个月前,我车子发生故障的原因。”
盛凌南环视着众人一眼,威严十足地说道。
许清雅缩在盛沐峰的怀里,否认道,“你自己开车不小心,关我什么事?”
盛凌南条理清晰地质问,“我的车祸就是自己不小心,父亲和弟弟发生事故倒是我故意安排?”
“可能你自己使用苦肉计呢!”
“清雅阿姨,你这是双重标准,有失公道。还有我已经找到修理那辆车子的师傅,我们一起找他问个究竟。”
许清雅急声反驳道,“不可能,最近他根本不在国内。”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下来,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许清雅。
就连盛沐峰都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盯着许清雅。
许清雅自知自己说错话了,慌忙地捂住嘴巴。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盛沐峰,摇着头梨花带雨地说,“我说错话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的。”
可旁边盛氏的长辈们,各个都纷纷摇头,叹息出声。
“盛氏可是百年的基业,居然让这样的女人成为女主人。”
“明明只是养在外面的情妇,竟然也敢得毒害正妻的长子,实在太心狠手辣。”
......
盛沐峰的脸色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