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医院?”

“我们附近的中医院。”

“日后麻烦你多照顾她们母女。”

他从口袋里抽出好几张红牛塞给房东,再匆匆忙忙地赶往中医院。

战九枭是在手术室外面冰冷的铁椅处,见着白景妍。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裙子的前襟染着一大片血迹,看上去脏兮兮的。

原本扎着马尾辫松松塌塌的。

有几缕头发散乱下来,垂落在纤细单薄的肩膀上,显得她人更加娇柔。

头微微往后仰着,脸色格外的苍白无力,闭上眼了,表情是绝望和凄然。

就像是一只被一张大网牢牢缠住的白蝴蝶。

尽管她很努力挣扎,却终究无法挣脱出来,漂亮的羽翼伤痕累累。

渐渐地,她认命了,妥协了。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从家变后,就不会对任何人和事有情绪上的波动。

他远远地看见着白景妍,心底莫名地产生一种心疼感。

有种上前想把弱小的她揽入怀里面,又担心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

惊吓住她。

于是他轻轻地走到白景妍的身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纤细瘦弱的中指。

并没有太造次。

她的手指也沾满了血迹,血已经干涸,变成了暗黑色。

白景妍惶然地睁开眼,戒备地看向战九枭,然后她就如同被蛇咬一般,猛地把手抽回来。

脸上的表情尽是厌恶,她质问道,“战九枭,你怎么会来这里?”

带着浓重的戒备感。

刚才他只是想安慰一下白景妍,倒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她讨厌他,讨厌得无法掩饰下去。

他有些自嘲地笑着回道,“今天早上见你没有来上课,我就去你家找你,房东告诉我,你妈被送进医院,我就赶了过来。”

除了外公,他战九枭还从未向一个人如此耐心地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白景妍非但没有感动,反而鄙夷地讽刺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吧!现在你已经看到笑话,可以离开了。”

他那里受过这种委屈,愤愤地盯着白景妍。

他骂道,“要不是担心你,我才懒得理你。”

“你不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白景妍,老子的好心被你当作驴肝肺。”

“战九枭,我用不着你的好心,你马上离开。”

“走就走,你以为老子稀罕留在这里?”

他带着满肚子的怒火蹭地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他都舔着脸来找她,她还甩脸色,冷眼讽刺,外面有一大帮女人等着讨好他。

迎面走来了一位护士,手里拿着缴费单。

她喊道,“谁是温如兰的家属?”

白景妍迅速地从椅子站起身,连声应道,“我就是!”

护士公事公办地说道,“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等会要做缝合手术,你先去缴费。”

“要交多少钱?”

“三千块。”

白景妍将手探进口袋,拿出了一百来块。

神情窘迫。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你们能不能先做手术,改天我再补给你。”

护士明显见多了这种场面。

她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们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你们都说改天再补,但一旦逃费了,还不是我们来帮你填烂窟窿。”

“我不会逃走的,我是南中的学生,可以把校徽和身份证交给你做凭证。”

“要是没钱缴费,那你先把人带回去,等有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