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灿烂地笑着打招呼,“婶婶,你在这里住得舒服吗?”
杜美娟见着白景妍,整张脸都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地冒起。
她暴跳如雷地往白景妍扑去,大声骂道,“贱人,你居然栽赃我,我要杀了你。”
旁边的狱警把她按在椅子上,警告道,“杜美娟,这里是派出所,容不得你放肆。”
杜美娟硬生生忍下满肚子的怒火,嘴巴不饶人地骂白景妍,“贱人,你来干什么?”
白景妍惺忪地把玩着耳钉,说道,“我就是来看看婶婶有多狼狈啊!”
“等我出去了,我有的是法子来整治你。”
“我不撤销案件,你认为自己能轻易出去吗?你犯了故意杀人罪,即使情节较轻,你也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少来吓唬我,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总有法子来证明你诬赖我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扬言要杀我,还有你往酒里下过迷药,想要卖了我。若我们再往深处揪去,我爸的死因......”
杜美娟脸色煞白,额头不停地冒出冷汗。
这些年来,她做过太多的坏事,根本经不住细细地检查。
她紧张地吞咽着唾沫,仍假装镇定地问道,“你想要得到什么?”
白景妍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声道,“当年你们威胁我爸转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股权,现在我要回来。”
杜美娟怒不可遏地拒绝道。
“你别做梦,现在白氏的销售额是增长了十几倍,规模也扩大了三倍。那是我们夫妻俩辛辛苦苦经营的结果,你想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
“哈哈!”
白景妍觉得太讽刺了,他们把父亲的家产都抢走,还当作自己的财产了。
白景妍眼底迸射出寒光,一字一句道,“白氏制药厂是我爸耗尽二十年建立起来的!”
“那又怎么样?你爸生病后,制药厂就危机四伏。若不是我们维持着制药厂的正常运转,白氏早就易主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们?”
“你爸把制药厂交给你们母女,但你们会打理制药厂吗?你妈就是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算钱,你就是个黄毛丫头,你们只会把制药厂败光。”
这些话看似多有道理,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白景妍懒得再和她争辩,站起身说道,“既然婶婶没有任何诚意,那我再过半个月来找你。”
杜美娟想起自己还要再呆上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就崩溃了。
她养尊处优惯了,吃得是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就连睡觉的床也是几十万的红木。
这半个月来,她吃不下,也睡不着,身上也被各种蚊虫咬得浑身都是包,瘙痒难耐。
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杜美娟急声说道,“我们可以给你百分之一的股权。”
白景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杜美娟,冷嘲道,“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这些钱足够让你们母女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要是南城的人知道你进了牢子,你会不会沦为笑话,尤其你的好朋友陈太太?”
杜美娟最爱惜面子,也最爱攀比。
她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最多给你百分之三。”
白景妍俯身挨近杜美娟,又轻声说道。
“你们费劲心思捧着白清芷成为大明星,就是想抬高她的身价,以便于跨阶级嫁入豪门。哪怕她成为影后,有个坐牢的母亲,也难哦!”
杜美娟愕然看向白景妍,对上她乌黑的眸子。
如水般清凉,又如狐狸般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