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表面看上去再美,再聪明,再可爱的女孩子,一旦和她们相处三四个月后,她们一旦爱上男人,全都会变成愚不可及的笨蛋,只会乱吃醋,爱攀比,虚荣至极。
他就忍不住对女生腻味,想要远离她们。
他认定盛凌南和白景妍的感情,最多能坚持半年。
可结果远远超出预料,两人在一起快两年,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更亲近。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盛凌南居然违背家族的安排,强烈抵制自己和表妹的联姻,甚至还当着很多人宣布,白景妍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战九枭觉得荒谬至极。
于是在一个放学的傍晚,他质问盛凌南,“你真的要为了白景妍,违背长辈吗?”
夕阳洒落在盛凌南如诗如画的脸,过分冷峻的面孔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双目满含着希翼地说,“九枭,我终于知道生命的意义了。”
战九枭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抓了抓浓密的乌发,吊儿郎当地反问,“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做长辈的棋子,我想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
“盛凌南,你别说傻话了。”
“阿妍说自己要去京都读大学,我想和她一起。”
“哈大才是全世界最好的医学院,它一直都是你的梦想。”
盛凌南桃花瓣的红唇弯起来,眼里盈满笑意,他笑道,“现在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阿妍白头偕老,我想守护她一辈子。”
战九枭往天空吐着烟雾,目光深沉地回道,“凌南,以卵击石是个很愚蠢的事。”
“大不了,我就不当盛家大少爷,我再过一两个月就满十八岁,我有手有脚,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来养活自己和阿妍的。”
“盛凌南,你知不知道自己穿的鞋子都要上万块,你手上戴的手表要几十万,你乘坐的轿车都要几百万,你住着几千万的别墅。人都是由穷入奢易,而由奢入穷难。”
“我可以放弃这一切,等上大学后,我可以教孩子弹钢琴,英文和日文,又或者马场教人学骑马......”
“你认为自己一无所有后,白景妍真的还会跟你吗?”
一句轻飘飘的话,瞬间止住盛凌南的豪情壮语,神情没落而阴暗,就像是太阳被乌云遮挡住,失去所有的光芒。
盛凌南比谁都清楚,白景妍接近自己,别有用心的。
战九枭拍着盛凌南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叮嘱道,“凌南,别为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毁掉自己的人生。”
盛凌南无奈地一笑,他说,“九枭,我明明知道阿妍有目的,她不是个好女孩,可我就是喜欢她,那种饮鸩止渴似的喜欢。”
那时候,战九枭觉得可笑又荒唐。
他不解平日里聪明绝顶、看透一切的盛凌南,为何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战九枭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视线仍停留在白景妍精致的脸庞。
她依然是美的,比年少时增添了女人的柔媚与成熟,就像是一颗丰润的水蜜桃,甜滋滋的。
但看似甜美的水蜜桃,里面却含着致命的剧毒。
战九枭如梦初醒,慌忙地把即将触碰到白景妍的手,硬生生抽回来。
他决然地转身就要离开,手不经意碰到茶几的陶瓷花瓶,发出轻微的“咚咚”响声。
白景妍从睡梦中醒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战九枭。
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揉了揉眼睛再用力地瞪大眼睛。
战九枭下巴冒起青色的胡渣,硬朗的五官愈发坚毅,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散漫地解开两颗纽扣,露出起伏的肌理,整个人显得特落拓不羁。
白景妍从沙发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