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还在那边与为首的男人交涉:“你把我的孩子放下来,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为首的男人手枪对准战九枭,冷嘲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谈?”
“对。”
战九枭平生最痛恨别人威胁自己,即使别人用枪口对准他的脑袋,都不会轻易妥协的。
可女儿不一样。
现在他成为了父亲,有了家庭,于是就有了软肋,这些是以前的战九枭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为首的男人坐在旁边的石头,张狂地笑着问道:“那我要你跪下来呢?”
战九枭那张酷若寒潭的面孔闪现过一丝狠厉的寒光,攥紧了双手,手背上一根根青筋都冒出来。
男人扬起了下巴挑衅着反问道:“怎么?你不肯吗?”
战九枭如山般巍峨的身躯逐渐往下,最后笔直直地跪了下来,膝盖骨和冰冷的地面撞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顿时间,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安静下来。
为首的男人也没想到铁骨铮铮的战九枭,真的会跪下来,那双凶悍的眼睛骤然间瞪大,嘴巴也随之张开来。
接着,他噗嗤一声笑开来了,笑声放肆又张狂。
其他人也瞧见战九枭那个样子,也放肆大笑起来,指着他讥嘲起来。
“他真的是京都的战三爷,居然也是那么怂包,没有什么骨气?”
“你说我们上去踢他两脚,敢不敢得反抗?”
......
虎落遭犬欺,还真的有人走上去抬脚就往战九枭的后背踢上去。
战九枭是跪着的,后背依旧是挺立得直直的,如同狂风暴雨都无法让其弯曲的铁树。
那人见踢了战九枭,他也没有反应,又是上前 地踢上两脚。
他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嘲笑起来:“平日里你就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跩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现在你嚣张不起来了?”
战九枭被男人踢得身子往前倾去,又重新站了起来。
一次又一次。
战九枭甚至都被踢得嘴角都流出血来,一滴滴往下,如泣血的杜鹃花。
白景妍走到了白宝儿的身边,扭头看见战九枭正被人一脚又一脚地踢打。
她全身都疼起来,好似那些拳头真的一下又一下地砸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
白景妍痛苦地喊出声来,想要跑到战九枭的身边,又不舍得看向着掉在悬崖边沿上的战九枭。
两个人都是她爱的人,那种感觉比下地狱都要糟糕。
战九枭的目光往白景妍的身上扫了过去,带着提醒的意味。
白景妍死死地捏住棉服的下摆,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一定不能乱,更不能慌起来。
她又重新迈步朝着白宝儿走了过去。
为首的两个男人显然不把白景妍放在眼里,斜睨着她讥讽道:“你倒是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在我的脖子和脸上都抓了好几道血痕。”
白景妍也装出极其懦弱可怜的样子,乞求道:“她只是一个孩子,还不懂事。”
男人的目光轻佻地扫过白景妍凹凸有致的身段,舔了舔唇:“既然女儿不懂事,那么就母亲来偿还吧!”
说着,他用手肘推了推同伙,哂笑着说:“要是我们当着赫赫有名地战三爷的面,睡了他的老婆。这肯定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对吧?”
“是是。”同伙点头赞同,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战九枭。
五六个人围住了战九枭,你一脚,我一拳地殴打着战九枭。
那个样子狼狈得就像是一只落水狗,完全没有平时的耀武扬威。
白景妍楚楚可人地看着男人,低下头乖巧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