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先出去吧!”

白景妍冲着战九枭莞尔一笑,表示自己一定会没事的。她又从宝儿的手里面拿起了手提包。

那里面装着白宝儿要送给战震山的礼物。

寂静的病房里传来了战震山粗重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急促,还有沉沉的压抑。

白景妍拉开了手提包的拉链,看见里面居然放着一大叠的奖状。

她不由地也笑了起来:“这是宝儿要送给你的礼物。”

战震山费尽地看向奖状上面的文字:“芭蕾舞比赛第一名,她学了芭蕾舞吗?”

“是啊!”白景妍不自然地回道,面对战震山仍是不自在的。

战震山费尽地抬起手来指向床头柜:“你拉开抽屉,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需要的东西?”

“杀害你母亲的真凶。”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尖矛对准了白景妍的心脏,重重地戳了进去。

疼痛从心尖逐渐蔓延开来,她攥紧拳头强行克制住怒意,皮笑面不笑地反问道:“杀害我母亲的真凶?”

“呵呵!”

战震山不由地冷笑起来,只是笑容带着点苦涩:“你肯定以为是我吧?”

白景妍忍不住加重了语调,质问起来:“难道你想说不是你吗?”

他费尽地摇了摇头,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往前走近了几步,反驳道:“你别想欺骗我,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你想知道的真相,只是别人给你真相。”

“你是什么意思?”

白景妍并不是傻瓜,她听得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战震山了然地笑起来,只是他现在实在是瘦得可怕,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的狰狞吓人。

如同一张薄薄的皮覆盖在人骨头上,实在是太瘆人了。

白景妍看得出他眼底里的讽刺之意,她急促地追问:“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战震山又是指了指床头柜,她疾步走上去拿起文件认真地看起来。

她连连摇头否认:“这不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当时我确实不喜欢你和九枭在一起。也想法子来离间你们离开,但我绝不会杀别人扼杀一条生命。我的妻子和女儿就那样活生生在我的面前消失啊!”

一滴眼泪从战震山的脸颊掉了下来。

别人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伤心处吧!

白景妍抖动着文件,难以置信地质疑:“我凭什么相信你,杀害我母亲的人是战震东,你的兄长?”

战震山了然地回道:“因为只有他会那么做,并且也成功地撩拨离间了我和九枭的关系不是吗?”

她的脑子从战震山的只言片语中,快速地串起来,就像是一道闪电飞速而过,然后明白过来了。

“我无形中成了一枚棋子对吗?”

“是的。”

“战九枭知道真相吗?”

“你觉得在有多少事可以隐瞒得了他呢?”

白景妍激动得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往后退了一大步,“你说他是知道的,那他为什么要骗我?阿木交给我的文件,那些证据明明指向你是凶手。”

战震山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了。

但她已然知道答案了。

只有这样子,她才会回到他的身边。

在这场局里面,她以为自己算计了战九枭,其实他才是真正算计自己的那个人。

她努力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不由地在心底里打了一个哆嗦。

“他骗了我。”

战震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