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珈宜也不肯服软,硬生生地说:“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李康真的高扬起手,就往李珈宜的脸抽上去。
眼看着巴掌就要打了下来,旁边的盛凌南伸手来截住了李康的手。
他冰眸闪过凶光,沉声道:“在我的地盘里打人,像话吗?”
李康瞪着盛凌南,对于他也是一肚子火气。
只是碍于盛凌南的身份,他不好直接发火,而是冷声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管你什么事?”
盛凌南把李珈宜拉倒了自己的后背,冷沉沉地说:“他是你的女儿没错,但他也是我儿子的妈妈,也是我的未婚妻。”
李康听着盛凌南的话,有些不太相信地说:“你说什么?”
盛凌南握紧了李珈宜的手坚定地回道:“我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打她,就是打我的脸。你要是不想被赶走,就赶紧离开。”
李康还是心有不甘,想拉着李珈宜回家,可看着盛凌南冷着张脸,也不好多说什么。
唐欣也上前拉住李康,柔声劝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上车后,唐欣又看向车窗上,笑眯眯地对李珈宜说:“珈宜,你永远都是我们李家的女儿,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欢迎你。”
李珈宜听着唐欣的话,不由地冷笑出声:“我妈还没有下葬呢?你就想做起李家的女主人了?”
李康在车里怒声说道:“你理她干什么?现在是翅膀硬了,就会飞了,我们走吧。”
车窗关上了,然后车子扬长而去了。
李珈宜看着车子不由地冷笑起来。
即使李康是自个的父亲,还不是像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样。
升官发财死老婆,总是一件好事。
盛凌南松开了握住李珈宜的手说:“我们走吧。”
李珈宜转过身往回走,本来心情不好,变得更加不好了,怏怏地往后走。
晚上,她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盛凌南亲自带着李珈宜去了葬礼。
李康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巴,葬礼举行得格外隆重,恨不得把南城所有的权贵人士都给请来了。
李珈宜木木地站立在原地,看着黑色的骨灰盒放入墓穴。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先是毛毛细雨,后来雨水越下越急,就变成了豆儿大的雨珠。
她觉得是母亲在哭。
本来母亲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她与父亲的感情恩爱,工作努力有成就。
最后发现感情就是一场骗局,而她努力的工作爬上了那个人人都羡慕的位置。
但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真是讽刺啊!
她看着墓碑上母亲的黑白照片,遗照是用她的二寸职业照。即使是笑也是严肃而凝重的,看上去特别的正经。
忽然,人流中有了议论声。
李珈宜扭头看向了来人。
只见唐欣身穿着一袭黑裙,头上戴着黑纱帽,黑色的纱巾将半张脸遮挡住。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黑雨伞,右手拿着一朵白花。虽然穿着是冷淡色调,但是她常年在艺术圈里浸泡。
整个人还是很有气质的,尤其走来时,黑裙的流苏上下摆动,更是引人注意。
李珈宜马上走了上来,冷着脸阻拦她:“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唐欣立在人群之中,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要不是弘意姐姐,我就没有今天。她走了,我自然是要送她一送她。”
李珈宜倒是笑起来:“你倒是记得我妈帮过你,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事?我不想在我妈的葬礼上,把事情闹得太难堪,请你马上离开。”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