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是白开水,是青雪松,是荷尔蒙,是修剪整齐的草地,是深夜回家后独酌一杯干邑,但又说不出具体香型。
只觉得这个人从内而外,干干净净。
“你真是个好人。”
她的声音很柔,却又闷闷的:“但以后不能对谁都好,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如果你对其他女孩子也很好,我会伤心的。”
“你才是我的。”
梁景明微微一怔。
平常万姿太过倨傲了,很少见过她这么坦诚心意。
仿佛被逮住尾巴的猫,她又赶紧补充:“我很大度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是如果以后你敢跟异性来往没有分寸……”
“你给我等着,小心我拿刀阉了你。”
“还立刻冲进马桶,让你找医生都接不回去。”越想越不爽,万姿干脆打了他一记,“听见没有?”
“听见了。”
她细胳膊细腿,打人力道还不如泰式按摩。梁景明低声笑,手在她腰侧收得更紧:“其实把我阉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他的呼吸热融融的,吹进耳洞里,激起她一阵酥麻。仿佛一根根骨头,被人慢慢拆掉。
没有疼痛,只觉得软。
没等万姿想出什么机灵话,只见他又微蹙起眉,一脸认真慎重,仿佛向她咨询什么重大课题:“还有……马桶真冲得下去吗?”
“……”
脑海里瞬间浮现他谈及的物体。生气勃勃,饱满有力。
更要命的是,她不知怎么就坐到了他大腿上。凹陷与隆起,隔着几层布料摩挲着,仿佛在暧昧地诉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如果没有这些布,他们就不仅是坐着了。
下意识绞紧双腿,万姿蹭地一下站起来:“……滚,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是没想法,可昨晚实在运动量太大。而且梁景明神情玩味,隐隐盯得她魂不守舍。
“不跟你说了,耽误我工作。”
刚走出几步,她被一把拦下,是梁景明把她笼在怀里。
整个人慢慢覆下来,温柔杂糅着霸道,裹挟令她情动的气息,把脸颊凑到她面前。
渡轮在海上起伏,带着人也一颠一颠。
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万姿咬着唇角,极力不让它上扬
好吧其实在甲板,感觉也很刺激……
“想什么呢。”
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梁景明笑着蹭她脸颊:“乖,亲我一下再走。”
“……”
梁景明这小孩,真是越来越坏。
可这种坏,她还挺爱。
人谈恋爱总有一个阶段,睡得少又精神百倍,嘴角没办法往下撇,亢奋地向人间播撒甜蜜。
蹬掉梁景明,万姿在渡轮里穿行。下属已写好丁家楼盘推广方案的初稿,她得找个网速好的地方修改,尽早递交。
公事划过脑子,却留不下什么痕迹。万姿真是深刻理解了《老友记》里的 Ross,开始一次新恋情时,为何随时随地能在大马路上,欢欣鼓舞跳一首《雨中曲》。
就是开心。就是想笑。
就是想把男朋友变成五厘米小手办,关在扭蛋里揣在兜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再心满意足地放回去。
就是想抛掉世界,好好腻在他怀里。说无聊的闲话,做没营养的事。
反正,就是要跟他待在一起。
然而在推开 VIP 舱室门的一刻,她整个人如断电一般,什么旖旎想法都忘了,笑容彻底凝固住。
舱室被分割成几个私密包厢,可用来办公或者开会。其中最大的一间,用半透明玻璃隔开,遮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