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题顺延勾连,任谁一听便知是去看什么科室。
“就喝这一杯。”丁竞诚的声音,已经哑得不似人声。
“我让你停,你就停。”
眼见丁竞诚的手悬在空中,丁裕雄说:“把酒倒回瓶子里,一滴都不准漏出来。”
气氛凝重得几乎冻结,万姿紧紧盯着半空的酒杯,几乎无法呼吸。梁景明更是低垂下眼眸,一副淡漠的样子,仿佛发生什么都令他疲倦。
丁竞诚抬起手,杯沿和醒酒器瓶口相接,慢慢把酒倒进去。然而瓶口太窄,他的手又太抖,没倒多久就流出来不少。
“站起来倒不懂吗!”丁裕雄霎时变脸,突然一声暴喝,用力一拍桌子,惊得所有盘子上下猛震,“我丢你老母!做这么大点事都不动脑!”
一阵窸窣响动,丁竞诚真站起来了。红酒真的好倒了很多,可依旧流出来了很多。
因为丁竞诚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或小声啜泣,是那种眼泪大颗大颗掉,却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哭。是那种生活在恐惧之中的小孩,躲在被窝快速又慌张的哭泣。
不敢出声,因为一出声,又会被骂得更凶。
倒酒声也在抖,万姿也不忍再看。丁竞诚沦落到这般田地,她一点都不快乐。有点理解他的暴虐根源,真心实意地可怜他。
到底发生过什么,会让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哭成这样。
倒酒声终了,丁竞诚也一直站着。
直到丁裕雄示意他坐,夸奖般笑:“你这个人自己什么都滴不出,酒倒是漏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