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什么。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探究的力气。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正直了。
“抱歉,我说错了。”
从他怀里逃走,她伸手去够那瓶酒。这次甚至不用杯子了,直接生吞利刃般倒入嘴里。
酒精模糊了嗓音,她听起来迷惘又冷醒。有脆弱的笑意浮在其上,宛若薄冰。
“是母鲎死的时候,公鲎才会跟着殉情。公鲎被杀被捕,母鲎一点都不会留恋,而会直接快速逃走。”
“头都不会回一个。”
喝,继续喝,喝到死为止。
就像小城里那些中年男人,每日每夜都在半醉半醒。心思被围困于现实的牢笼,只能在眩晕中纾解灵魂。
精神拖动虚浮的脚步,万姿自顾自地,边灌酒边向前走去。远方就是海,亘古不变,吞噬所有,包容众生。
而她是疲惫的人类战舰之一,即将重回母体。
“诶!你喝酒了不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