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蜻蜓点水,这次吻来得暴烈而凶猛,宛若从地狱倾巢而出的灼灼业火。疯狂勾缠她口中每一处湿软,奏响濡湿的声音,在颅内层层放大,眩晕无比。
“诶你……”
不过堪堪几分钟,她便沦为被戏弄的那一个。腰上那只手越发收紧,梁景明几乎要把她揉进怀里。
然而,他犹嫌不够。
??082 姐姐,给我。
很燥,很热,很想舔舐点什么。
囿于淋浴间一角,花洒分明已经关了,万姿却恍然间仍听见淅淅沥沥,她的世界仍在下雨。
睫翼真如沾水般沉重,她只能低垂视线,看梁景明相隔棉质衣料,弯腰流连着。
湿而粘的微喘纠缠,这种过瘾和不过瘾欲说换休,因为她没法抗议,因为她一张口便会溢出呻吟。
男人俯下来极具压迫感,几乎把她整个人托举起来,掌心手臂都是滚烫的,更烫的鼻息浸着她耳廓
“自己咬着。”
她怎能不依。她从来没法拒绝他眸间浓重又温柔的欲。
于是 T 恤被急躁卷起,堵住她楚楚可怜的呜咽。余光让布料遮去大半,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迷蒙湿润的,像被露水亲吻枝干的蓓蕾,又像一只初生小兽般无助袒露,任他摆布。
“唔……”
不,他才是小兽。
令她濒死的那种。
“别。”
连同灵魂一起,整个人被打入纵情的牢笼。忍不住伸手去摸,万姿却被他止住动作。
甚至刻意隔出一拳距离,和怒张的欲望迥然不同,梁景明仅仅垂眸凝视她片刻,就像过山车俯冲前的瞬间停顿。
然后他的确猛地俯冲下来,这是一场燃情掠夺。
从耳垂到嘴唇再到脖颈,男人的亲吻杂乱无章,她根本无从抵抗。他太高了,太有力气了,她只能如挂件般倚在他怀中,忍受近乎痛楚的闷痒。思维搅成一团迷幻星云,体内有条火线在滋滋作响,距离爆炸只有一步之遥,于是她等待宿命般阖上眼睛
可在最后一刻,梁景明抽出了手。
“乖,躺下来。”
声音极哑,像情欲烧干了所有水分。他这时总有另一种人格,热烈,忘情,强势得恰到好处。
但更恰到好处的是,与他相左,她最擅长在这时佯装弱者。
所有的意犹未尽,都是为了那一刻肆意放纵。
“你干嘛啦。”
空虚着撒娇着,她还是乖乖照做。他很快在地上铺好浴巾,然而架不住花洒喷射留下的痕迹,纯棉质地瞬间泅湿,她略微一动,便有水意浮涌滋出。
晃荡得就像睡在水床。
“没干嘛。”
趴下来,双手支在她两侧,他笑着把万姿虚抱在怀中央。向来对她怎么亲也亲不够,梁景明是小动物标记在领地,一边一遍遍吻着身下人恤。
转眼间,宛若山茶剔掉褐色残叶,露出洁白剔透的肌理。可万姿比花更摄心魄,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无法自拔,慢慢下移
“诶不要……你起来啦……”
湿湿绵绵,烙印成串而落。
她当然知道即将来临的为何,因为实在太美妙了,欲擒故纵被写入本能,她必须延宕每一瞬极乐。
“就这么想要我?”
伸直了手,故意尽显慢条斯理,万姿挑起梁景明的下颔。
湿发淋漓贴着雪肤,她是诱惑水手的海妖塞壬。声线如羽,轻轻刷扫他的耳膜:“那你求我呀。”
“说,你该叫我什么。”
就想被他叫一次宝贝,在亲密如斯的时刻。
然而不知是太懂,还是太不懂,梁景明只全身心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