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够了。
“还有一件不喜欢的事情。”
已然脸颊相贴,徘徊在危险边缘。她还是止住他,直直与他视线相接。
诚恳地,颤抖地,有点想哭地。
“我不喜欢我自己……”
“我会抽烟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你。”
她还是没勇气说,希望他别介意,抽烟是她前男友教的。在他之前,她和别人也有过好时刻。
然而梁景明已抢先一步截住她了,笑容与亲吻齐齐而落。
“傻瓜,不要再想这个了。”
“小事而已,都过去了。”
他从没这么叫过她,一向都是她唤他。
所以她不知道他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就像他在无意中得知的那个夜晚,一个人孤零零地消解内心。
但她已然无从知晓了,因为他堵住了她柔软唇舌。
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情绪,都溶于这相触碾转里了。
口腔都是清新的,刚刷完牙的薄荷香气。但本味的凛冽,逐渐被火热包裹。
似乎唯有他体内才有养分,她情不自禁偏头去,搅弄那一点湿润,在他嘴里吮得更深。明明灭灭间,她能感觉到,腰际那双有力手臂在一分分收紧,似乎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肉中
可那禁锢一个多月的闸门,也在酥麻震颤中打开。
泄洪。
全部知觉醒了过来,她却觉得双腿发软。呈给他她所拥有的,她也在描摹他的一切。
梁景明的睫毛很长,打在她眼睑有点小扎;他的肩宽而平,她战栗着怎么摸也摸不够;他的窄腰覆着薄肌,但能把她圈在洗手台前的方寸之地……
他像在用火焰,炙烤着她整个人。
“我好想它。”
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万姿去触碰他的焰心,根本顾不得热度,只让火光带着她摇曳。
“那我呢。”
半眯着眼,寸头间有晶莹汗光,他在嘴唇与她分离的片刻,还有力气问她,像只永远无法餍足的兽。
“不想,一点都不想。”
大口大口喘息着,她已经快站不动了,视野是迷乱的,盥洗室沉浮荡漾,在船上摇摇地走。
但那又怎么样,阻止不了她抬头啄吻他,舔舐他,一次又一次
“怎么办,可我很想你。”
陡然笑起来,不舍一样掐住她的腰肢,一下比一下更牢。
终究,梁景明还是把她翻转,似乎想让她看清,镜中难忍焦渴的她自己。
“唰”地一声,像剥开一支晚熟百合,沉溺于眼前的美丽,带着珍惜与虐意。
拉下她的背后拉链,他俯身亲了下去。
??076 不想工作,只想做。
这是一场赤金色的大梦。
再醒过来,已仿佛过了许多年。
窗外,东南亚专属的暖阳仍然爆裂灼人,为室内房间镀上焦糖般流淌的光。又如同一道道温柔视线,目睹着这对缠绵男女。
欢爱余韵,绵长入骨,是一个梦幻的肥皂泡,将他们圈于这方小小的伊甸园。
距离纷纷杂杂的大千世界,又近又遥远。
浸在回味中,紧闭着眼睛,万姿仍一动不动平趴在床,何况梁景明依旧覆在她身上,厚重而温暖。
她所能做的,只是挣扎着意识听他说。
万姿,万姿。
他在反复轻念她的名字。
仿若梦中呓语,他声线还笼着一种脆弱和痴缠。再度与她十指相扣,他低头轻吻她的柔腻手背。
“万姿,不要走好不好。”
“留在新加坡吧,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