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而且,你知道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最后的最后,他在喃喃。语气透着一抹彻骨的自嘲,还有茫然。
“全香港还真就有大把人关心,丁家这个漂亮小女儿,所谓的城中名媛……到底爱不爱吃洋肠。”
心乱如麻,只觉得沉。
似乎五脏六腑被粗糙绳索,来来回回喑哑地磨。
万姿不知道如何跟阿 Ken 告的别,更不知道如何跟着丁家派来的人,穿过继续围猎的记者群,一步步走进医院。
她只记得丁家派来的是个年轻男孩,跟逼问丁竞玲妈妈的记者差不多大。
也像彼时在澳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阿 Ken。
“……什么?狗仔要冲上来了?”
电梯主要丁家人用,VIP 病房楼层不算高,男孩领着万姿走安全通道。
然而行至途中,他接了电话,朝楼梯中间缝隙瞥了一眼,语气更为焦灼。
“不是才用铁马围住吗?你们怎么就人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