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姿还持续火上浇油,但男女力量过于悬殊,她好像风中浮萍被翻转过来,瞬间被堵住嘴巴。
梁景明仿佛疯了。
刺穿她,榨干她,制服她。
消弭神经理智,一次又一次。
直至刺激在压抑中积蓄,最后放纵着冲锋到顶。
如此短暂,又如此漫长。
就像在做一场,没有尽头的绮梦。
可梦醒了,只怕是一场空。
“万姿。”
所以他很怕,怕到从余韵中回过神来。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搂住还在嘤咛的她。
微蹙起眉头,不开心得简直焦虑。也不管姿态流露介意,只想问得清清楚楚
“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跟我弟干嘛了?”
夜很深了。
晚风柔柔吹拂,枕着坚实臂弯,女人淋漓着汗,疲惫而慵懒,所有激烈感情消散殆尽,她惬意得像在南法沙滩度假。
她不用睁眼就知道,有人一定在紧盯着她,灼灼等待答案。
“梁景明啊……”
于是她懒懒地握住他,做语重心长状:“你问这么多,就真的快乐吗?”
“其实有时候呢,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
真正背叛勾搭的人,哪来这么多连篇鬼话。梁景明清楚这个道理,但并不妨碍他气得伸手,轻捏她藏笑的脸颊。
自己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又赶紧收住。
索要赔偿似的,展露被她弄伤的肩头和手腕,学她平常那股坦然:“帮我包扎。”
“吃熊心豹子胆了你?”
从没被梁景明这样指使过,万姿简直难以置信。
谁没有伤啊,她立刻指着锁骨脖颈,遍布他的指印吻痕:“你是狗吗?就差咬人了!怎么你不帮我包?”
“你看看你绑我多紧,都淤青……”
控诉得正爽,她突然瞥见穿衣镜中他的背影,登时不由得闭嘴
仿佛跟刚跟野猫打过群架,他的背上全是道道抓痕。应该不深,但光洁脊梁遍布绯红,乍一看冲击力十足。
显然,是忘情亲热时她的手笔。
“算了算了,我帮你包。”
默默蜷起尖利美甲,藏匿作案工具掩盖心虚。万姿秒变温柔,笑嘻嘻:“没办法,谁叫我这么爱你呢。”
她不要脸,没想到梁景明更甚。
抿着嘴眯着眼,貌似对甜言蜜语相当受用,步履轻快拿来药箱,也不管大高个长手长脚,直接躺进她怀里。
还递来消毒用的酒精,相当期待:“来吧。”
胸口凭空多了一颗头,万姿无言以对。幸亏她自己好身材纯天然无添加,不然非被这狗男人压爆盐水袋不可。
可她终究没推开他,反而用手臂扣得更紧,俯视检查伤口,让他埋得更深。
浸湿的棉签敷了上去,蔓延丝丝缕缕的凉意。
空气很静,谁都没有说话。
可背景仿佛有音乐在响,丝绒般柔滑,闪烁幽微光芒。
牵绊着视线,交融在一起。
万姿无端端想起一部纪录片,讲一只被人类养大的美洲狮。
它以前只有花猫大小,被人搂在身上,度过整个青春期。后来抽条成猛兽,还觉得自个儿是个幼崽,以一屁股能坐死一片的架势,非要和人腻着。
跟梁景明如出一辙。
更何况,他也有动物般的眼神。
色浅,明亮,静默又包藏炙热,心无旁骛盯着她看。
看得人心潮奔涌。
“诶,问你个问题。”
明明肌肤相亲过,万姿却没法抵挡那种目光,感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