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枪会和“大狗”埋在一起?贺报喜说没见过这把枪,但“大狗”的尸体是他埋的,如?果后来娄棠去丢枪丢到同一个?地方,那也未免太过巧合。
他还怀疑游轮爆炸案发生后的失窃案和这伙人也脱不开关?系,毕竟去找贺报喜销赃的人是“大狗”。顺着?查下去,邦臣的案子保不齐也有了另一番解释。眼下能给他解惑的人只有杨树根,所?以他不抢案子,抢人。伤了唐喆学的枪手已死,他有气没处撒,不亲自给真话从杨树根嘴里撬出来,他晚上睡不着?觉。
离开医院之前唐喆学还劝他:“你回去别跟楠哥较劲哈,他那人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受伤,他不把案子和人都攥手里,肯定觉着?对不起我。”
你可真够抬举你俩之间的感情的。
念在自家大金毛受伤的份上,林冬没当面吐槽。医生从唐喆学背上挖出了二十二枚钢珠和各种碎片,说是幸亏肌肉练得厚实,还有屋门?抵消了部分杀伤力,不然心肝脾肺肾都得遭殃。现在唐喆学只能趴着?,虽说是皮肉伤,但一口?气缝了二十多针,且嵌入物种类复杂,为防继发感染,还是得在医院待上一个?礼拜。幸运的是,碎片都集中在腰部以上,屁股蛋子完好无损。早些年林冬办过一案子,也是霰/弹枪伤人,伤者下半身被打成筛子了,别说屁股蛋子,什么蛋都废了。
不得不夸一句唐-吉人自有天相-喆学。
客套完了继续审,杨树根一边回答罗家楠的问题,一边偷瞄林冬的表情。感觉这人虽然不说话,但那俩眼睛跟X光机似的,仿佛要把自己从里到外都照透。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当年被抓之时审他的那个?警察,呃,是姓唐还是什么玩意来着??
听罗家楠审了约莫十分钟,林冬突然插话道:“你嘴里有一句完整的实话么?”
“我咳咳咳咳咳咳”
话说一半,杨树根被唾沫猛呛了一口?,没命似的咳了起来。罗家楠见状皱眉看了林冬一眼,不爽道:“要不林队您审?我歇会?”
“好,”林冬直接就?把话接过来了,也不管罗家楠眼睛瞪得有多大,“杨树根,你说你只接了枪手一个?人,那你家厕所?里怎么会有三把牙刷和三条毛巾?”
回来之前他给杜海威打过电话,问现勘情况,人就?不过去了,打一来回太费时间,衣服都是回办公室才换的。刚看他穿睡衣进屋,连不问世事的秧客麟都探头?探脑了一番。通电话时杜海威顺口?把最新发现告诉了他,还让他记得转告罗家楠陈飞。不过就?冲刚才他进门?时罗家楠那一脸防贼似的德行,哪有机会说?
现场乱乱哄哄的,罗家楠没顾得上进屋细看,眼下听林冬的话直犯楞这哪来的情报?杜海威给的?那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啊!
“有用?咳咳用?旧的没咳咳没扔!”杨树根边咳边解释,“没别人了,真的没咳咳没别人了!”
谁信?反正这一屋子里的七个?警察没一个?信他的。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还有第三人的存在,那这人是不是和枪手一起来的?身上是否持有致命武器?
“说!那人是谁!”
林冬突然回手“嗙”的一拍门?,巨大的震响别说杨树根了,旁边陪审的都被他冷不丁这么一拍吓一机灵,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个?念想看来唐喆学伤得不轻啊,瞧给林冬气的,都快拆房了。
被林冬这么一吓唬,杨树根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张口?结舌,一时间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罗家楠趁机继续施压:“肚子里花花肠子挺多啊!不是刚才嚎啕大哭说对不起你儿子的时候啦!啊!?”
“不是,领导,我我”杨树根又耍起无辜,使?劲摇着?头?,“我不能说,我说了我我女人我儿子都都危险!”
罗家楠脸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