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送他回去了,徐厅。”
视线扫过那双泛起醉意的狐狸眼,徐厅随意地挥了挥手。
出了院门被冷风一吹,胡泽的酒意稍稍退了几分,一使劲,挣开顾澜声的搀扶,自顾自朝停车的地方走去。车是不能开了,得叫代驾。刚才那二两酒是非喝不可,不借此表情达意一番,领导拿不准他的决心,自然也没有后面那番至少表面上听起来愿意支持他的话语。
刚摸出手机,背上贴近一股压迫感。酒后感官会变迟钝,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顾澜声圈在了身体与车门之间。
“帮你这么大的忙,不说声谢谢可太过分了,我今天可是壮着胆子替你出头,你要知道,徐厅这人以前就是出了名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耳侧传来灼人的热意,胡泽下意识地贴向车门。如果放在以前,他当然会感恩戴德一番,但自从经过了“那件事”,他已看透了身后之人的本质虚伪、精致利己,可以有限地付出,前提是不伤害到自己的根本利益。
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胡泽暗暗自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罢了。继续纠缠不清下去,他早晚也会变成另外一个顾澜声。
他低头划拉着手机,冷淡以对:“看出来了,这不把咱俩都轰出来了?”
“识点好歹,人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已经算给足咱俩面子了。”
下好代驾订单,胡泽抬起脸,深吸口气,转身和顾澜声面对面。四目相对,他如常眯起狐狸眼:“顾教授,控制点儿自己,这还在大街上呢,你顶着我了。”
“想你了,控制不住。”借着酒意,顾澜声得寸进尺,几乎将胡泽压在车门之上,贪恋呼吸曾属于自己的味道,“一会去我那吧,我给钟姐放了三天假,家里没人。”
“呦,不怕像上次似的,被你闺女抓一正着?”
“我把门锁密码换了。”
“换密码有什么用?她敲门你还能让她站在外面吹冷风?”
说着,胡泽轻推了一把对方的肩,眉眼间写满不耐。紧跟着喉间一凉,衣领被大力扯开。狂欢的痕迹尽数落入顾澜声的视野,他登时恼怒质问:“你跟谁睡了?!”
“你管得着么?”一把揪住领口,胡泽理直气壮的:“咱俩没关系了,我爱和谁睡是我的自”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中脸侧,胡泽登时被打了个趔趄。他条件反射想要还手,拳头都举起来了,却是定在半空,无法落下。冷风吹过,脸上一片火辣,他的肩头愤怒起伏,与同样愤怒的顾澜声怒视彼此。
“你就糟践自己吧,像当年那样!”顾澜声简直气到口不择言,“七年!胡泽!我他妈守了你七年!像块宝一样的捧着你!舍不得碰舍不得沾!你倒好,随随便便和条狗都能爬上床!”
“哐!”的,胡泽重重一拳凿上顾澜声的下颌,一击便将对方击倒在地。一线警员和养尊处优的法学教授,真动起手来胜负立判。他紧跟着跨步上前拎起对方的衣领,冲男人咬牙切齿地挤出点动静:“顾澜声,我他妈唯一睡过的狗,就是你!”
被一拳打明白了处境,顾澜声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狠狠地盯着树坑里的一丛杂草,气息急促。原本一尘不染的驼色高定呢绒大衣此时沾满尘土,精心打理的发丝业已凌乱。本不该如此狼狈,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想要什么只需动动嘴。很早之前就知道这只小狐狸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温顺,惹急了绝对一口往死里咬。但也正因为胡泽如此抗拒才让他生出无限的征服欲,越是难以掌控,越是无法放手。
僵持间突然他伸手压住胡泽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许久未曾品尝过的柔软,令人无比贪恋,然而紧跟着一阵锐痛袭来,铁锈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他皱眉捂嘴,不甘地瞪着曾经视自己为一切的爱徒:“你就一点旧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