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陶裕华算了算:“半年。”
“五个月零八天。”肖拓插了句嘴,插完继续吃面条。
“四舍五入嘛,还较上真了,这孩子。”陶裕华念完肖拓,又对拉齐说:“赶紧吃,吃完带你去网安那边转转,帮我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就那破技术还一天到晚还卡我们脖子,就跟没他们我们破不了案一样。”
阿那拓言一抬手:“诶,陶队,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树敌的,再说技术没有高低之分,适用范围不同而已。”
“你们单位的网安确实需要进修了,”说着,拉齐放下筷子举起手机,给陶裕华展示手机截屏下来的内部系统登录界面,“没有恶意攻击,只是想看一下防护等级。”
陶裕华:“……”
阿那拓言:“……”
这事儿估计比我带人和缉毒的打群架还能让唐局血压高陶裕华默默吐槽好家伙内网如此轻易被渗透,网安的不得被骂成狗啊。
再看阿那拓言,表情稍显凝重。想想也是,号称来学习的,结果进门就给人家大门拆了,这以后还咋处?陶裕华的视线在俩人之间打了个来回,忽生一种“玩火的碰上做高压水枪的”之感。
“拉齐,”阿那拓言的语气明显有些压不住火了,“你得改掉以前在企业里的那种行事风格,往小了说,你这是打人家脸,往大了说,你未经授权就对服务器进行渗透,违规!”
拉齐理直气壮:“我有省厅网安总队授权的网络安全巡查员资格,这是我当初答应你跳槽的条件之一,忘了?”
“”
一句话给阿那拓言干出一脸吃顶着了的表情。
陶裕华艰难憋笑。果然,没有一个局领导能逃过吃速效救心的宿命。看面相还以为拉齐属于言听计从那挂的,实际上是给领导挖坑时磕都不带打一个的主。明明阿那拓言今天是过来显摆自己招揽到一员大将的,这下可好,成车祸现场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他出言调和,“多大点儿事儿啊,上次省厅组织网络安全大比武,我们单位这内网被打的跟筛子一样,都是顶级白帽黑客,只能说谁赶上谁倒霉。”
一直闷头吃面的肖拓用余光扫了他们那桌一眼,心说这顿饭吃的,得顺后脊梁下去。
果然,吃完饭阿那拓言没像以往那样留下来“学习”,借口下午还得赶回自治州开会,拖着拉齐就跑了。关于内网漏洞的情况,拉齐说会整理一份详细的资料发邮件给网安那边,不会有人因此受到处罚,毕竟随着技术的进步,以往看似铜墙铁壁的地方也会出现漏洞。
站在停车场里,目送二人的车远离视线,陶裕华叼上根烟。一模兜,发现火机不知道落哪了,习惯性一伸手。
肖拓递上打火机和日常叮嘱:“就抽一根儿。”
“知道。”
陶裕华故作不耐。真成,自打有这小子跟在身边,一个月烟钱能省三分之二。抽上烟,他默默幽幽地吐槽道:“你看人家,多有闲工夫,这跑那跑的,再看咱们,都快焊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了。”
肖拓错错眼珠:“羡慕人家,下次他再来,跟他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