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段婚姻给了他加入了绿帽俱乐部的资格。
本来不打算再找了,可和昔日的女神朝夕相处间,他的视线再一次被那泼辣干练的身影所吸引,逝去的青葱岁月仿佛又回来了。得知女神离婚后,他告诉自己必须鼓起勇气尝试一下,就算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大不了去法医室泡会福尔马林。
一开始丁晓梅确实拒绝了他,理由是自己刚离婚,没心情那么快开始一段新恋情,一切当以工作为重。他知道这是个借口,像丁晓梅这样的女人,事业心很强,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需要另一半比自己强。更知道对方当初选择陶裕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他们那届毕业生里,只有陶裕华因为实习期间立功进了一级所。不过后面陶裕华明显止步不前了,主要是性格原因,自尊心太强,处处不肯低头,错失了好几次晋升的机会,所以两个人离婚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人活得现实点,没毛病,再说丁晓梅也不是那种眼睛只朝上看的女人,她本身能力就很强,靠自己的双手掌控选择权,这也是陈盛利欣赏她的点之一。何况她已经错过一次了,不可能再错第二次。为此陈盛利打报告脱产读博,学成归来后又参加了竞聘,努力让自己成为“配得上”对方的男人。
现在,付出得到了回报,可还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摆在面前陶裕华。他很清楚对方生气的点在哪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隐瞒。如果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可能……嗨,可能还是会毁掉这么多年的交情。
“不办?”陶裕华冷笑,“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连颗喜糖都不发?诶我看丁晓梅手上那钻戒可不小,少说得有一克拉吧?还得说陈主任会讨女人欢心,哪像我啊,当年就一穷小子,拿颗二十分儿的钻戒就求婚了。”
深吸一口气,陈盛利缓缓站起身,摘下眼镜置于桌上,走到陶裕华面前,语气真诚态度诚恳的:“裕华,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这事儿全怪我,晓梅一直说该告诉你,是我怕毁了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要实在不痛快,揍我一顿,我但凡喊一声疼,就不是个男人。”
“我艹陈盛利你”
陶裕华手都抬起来了,忍了又忍,到底没挥上去。哪来的资格呢?离都离了,他凭什么揍人家陈盛利?为了心头那一口气?说真的,打从办离婚手续那天,丁晓梅当着他的面把那枚二十分儿的钻戒撸下来拽民政局办事员桌上开始,他在这段感情中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权利。
等了一会不见他动手,陈盛利暗暗松了口气,姿态依然摆得很低:“我跟晓梅商量过,结婚之后她搬我那去住,你们之前那个三居室就空下来了,她会租出去,租金给你,毕竟那房子你之前还了不少贷款。”
“我他妈缺那点钱啊!?”陶裕华拳头一紧,“陈盛利,你给老子听好了,我陶裕华从来不会因为利益去维持和任何人的关系,那房子说给她就是给她了!你们是租是卖,是拆是炸,和他妈我没一毛钱关系!”
陈盛利表情一尬:“裕华,小声点儿,这办公室不怎么隔音。”
“艹!我没见不得人的事儿!”
铃铃铃,陶裕华的手机响起,肖拓打来的,说高政委找他。这小子,连政委都拉过来当说辞了,陶裕华气愤之余莫名有点想笑。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挂断电话,冲陈盛利撂下一句“你但凡敢对不起她,我特么揍折你小子的肋骨!”后推门走人。
他前脚出门,陈盛利后脚“咕咚”软回椅子上幸亏领导召唤及时,还以为今天这顿揍挨定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陶裕华依旧处于看啥都不顺眼的状态,键盘敲得跟要碎了一样。不一会,门口响起敲门声,他没好气的:“进!”
肖拓推门探进头,问:“你没去政委那?”
“啊?”陶裕华一愣,“政委真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