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显的齿痕。
综合以上尸表现象,感觉像是被捂死的,但法医说,因为尸体一直处于这种面朝下的压迫状态,也有可能是重力作用导致,得等回去尸检看脏器表现再给确切的结论。
死者附近没有拖拽痕迹,但有脚印,看起来像是被谁一路扛到此地。而死者身高约一米七,体重目测一百三上下,且死人气沉,能把一百多斤儿的尸体从山脚下一路扛上来的……
陶裕华回头看看正帮痕检打下手的肖拓,眉头一展:“大刚,这要确定是凶杀,那凶手得跟石头的体格子差不多。”
孙建刚嘴一咧,欠儿欠儿的:“您这是……现身说法?”
“滚蛋!”陶裕华隔空虚兜了他脑后一记刚摸过尸体,不然这一巴掌怎么也得拍结实。
孙建刚配合一闪,没成想“哐”的,撞人腿上了。
“阿那主任,不好意思。”他赶忙道歉,并主动起身把自己待的位置让给对方。
“没事。”阿那拓言蹲下身,当面夸赞道:“大刚套话水平真高,我刚听他和菌农聊,把人家哪窝蘑菇在哪采的都摸清了。”
冷不丁被夸,孙建刚不好意思了起来,习惯性地抓了抓后脑勺,抓完突然反应过味来艹艹艹!刚摸尸体了赶紧跑去找助理法医要酒精消毒。
“那是,不看谁教的。”这牛逼,陶裕华能吹,“这实话和假话啊,得从细节判断,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来圆,而且一边说一边解释,生怕逻辑对不上,真话就算出错,也是记忆上的偏差而已。”
阿那拓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说,谎话听起来逻辑通顺,而真话则有可能一团糟。”
陶裕华想了想:“这么理解有点片面,不过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审人审多了,自然就能掌握那个边界在哪。”
阿那拓言一脸谦虚的:“那你得好好带带我,不然等我走马上任,连嫌疑人真假话都分辨不出来,底下人得笑话死我。”
陶裕华“嗨”了一声:“你是去当局长的,不用天天审人,你看我们唐局,就跟监听室里一坐,跟吉祥物似的。”
没等阿那拓言笑弯嘴角,对面高政委不乐意了,抬起摸过尸体的手一指:“陶裕华!你少拿下三滥的段子当幽默!再让我听见一句你吐槽唐局,我撅了你!”
“呦呦呦,还急眼了,不说了不说了。”
陶裕华刚想抬手拍嘴,猛然记起自己才摸了尸体,硬生生克制住本能反应。等高政委被其他人喊走,他转头附耳阿那拓言道:“这俩老家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三十多年了,从年轻的时候就是搭档,互相维护起对方来简直无原则无底线。”
“这么多年的搭档,真难得。”阿那拓言的眼里盈满羡慕,凝思片刻,轻道:“陶队,其实领导有说过,我可以组自己的班底,新官上任嘛,总要有信得过的搭档,不然不好开展工作,如果”
“陶队!您过来看一下!”
肖拓远远喊了一声,直接掐断了阿那拓言的邀请。他当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就看那俩人头挨头窃窃私语的,不爽。
案发现场,有任何发现都得及时跟进,陶裕华顾不上聊天,立马起身。然而爬完山又蹲太久,那不争气的老腰“倏”的一疼,仿佛有刀片横着划过,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人也摇晃了起来。阿那拓言见状忙抬手撑住他的胳膊,成功防止了他一屁股坐地上的尴尬。
恩,还好刚才没摸尸体。
“哎呦呦,我这破腰诶!”
陶裕华一句话没说完,人忽悠被从地上提起,背部靠上结实的胸膛,强大的支撑力瞬间缓解了腰痛。肖拓架着他的胳膊,眼睛却盯着阿那拓言,意思很明显别碰,我的。
四目相对,电光石火。过于直白的挑衅,来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