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少惹几次丁队也行。”

搓火机的手猛然顿住,陶裕华不爽地斜楞了他一眼这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许是肖拓的提醒,又或者是实在忙得没空闲心思,单位里有段时间没听见丁晓梅和陶裕华吵架了。直到某天中午,丁晓梅带了一男的在食堂吃饭,俩人谈笑风生,那眼神互动和肢体语言,落在一帮日日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老油条眼中,必定是有点子事情。

很快这男的的身份信息就被扒了一底儿掉:阿那拓言,藏族,四十三岁,身高一八八,单身,XX自治州司法局管理办主任。

八卦这东西,一传就变味。到了陶裕华这,已经成“丁晓梅攀上新枝,要调任自治州公安局当局长”了。本来他没当回事,离都离了,去哪是人家的自由。但下午开会阿那拓言也要列席参加,说是为了学习他们的办案经验,回去给自治州的公安干警们进修时宣讲用,于是丁晓梅特意找到陶裕华,叮嘱他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点”“别把脸丢到外面去”。

这话要搁别人说,陶裕华听也就听了,但从丁晓梅嘴里说出来,他听着多少有点搓火:“怎么着?怕你新男朋友知道你找过我这么一主,笑话你眼光差?”

“别犯浑啊,”听陶裕华说话,丁晓梅更搓火,“你少听那帮碎嘴子胡说八道,什么新男朋友,没影的事儿!”

陶裕华撇撇嘴,酸溜溜的:“是不是就差你点头了?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扯了我三年,我可太清楚你那些欲拒还迎的手段了。”

“你有病啊陶裕华!”要不是在办公室里,丁晓梅大嘴巴都抡上去了,“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是男人说的么!?”

她不知道的是,骂陶裕华不是男人,就跟拿钻头捅了对方肺管子一样。陶裕华忽悠站起,座椅哗啦一响:“对我有病!我特么全身都是病!”

以往吵架,吵再凶也没见陶裕华气急败坏成这样,丁晓梅微微一怔,刚要说话忽听身后“咚咚”两声门响。没等召唤,肖拓探头进来,说:“陶队,技术那边喊您过去一下,有新发现。”

打岔的老套路,只是这回没拿孙建刚说事哥们正跟外面沙发上裹着外套睡午觉。

此时陶裕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抄起烟和打火机就出了门。当然不是去技术队那边,而是出了办公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泄愤似的搓着打火机。风大,搓了好几下没点着,他恼怒甩手,啪的,塑料打火机撞墙上摔得支离破碎。

他承认,是嫉妒了。嫉妒丁晓梅可以开启新的感情生活,而自己却要拖着副等外残废的身体孤独终老。值么?至少眼下这一刻是不值得的。或者像李丛军宁锋周光弛那样,战死沙场,只留光辉在人间也未尝不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揣着一肚子无人倾诉的苦楚,在办公大楼后面摔打火机泄愤。

啪!火苗燃起。

肖拓为他点上烟,尔后收起火机,一板一眼的:“说好了,就抽一根。”

陶裕华一愣,片刻后埋头狠吸了口烟。关于自家队长有事没事摔个打火机的习惯,肖拓早有认知,自己虽然很少抽烟抽也是从陶裕华嘴里掐下来的半截但打火机随身带。

实在是找不到人倒苦水了,陶裕华低头念叨着:“我没犯小心眼,她爱跟谁过跟谁过去。”

“嗯。”肖拓配合地点了下头。能理解,谁看前任身边有别人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自己还单着的状态下。

“主要是她说那话,上来就扯是不是男人,我哪点不像个男人?我跟你说石头,她一直就那样,动不动上纲上线。”

“嗯。”

肖拓继续点头。他能说啥?总不能跟着一起骂。说实在的,从工作角度讲,丁晓梅挑不出毛病来,而且人家为人处世比陶裕华圆滑,日常操的心也远比陶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