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能开心么……唐喆学?心虚地攥紧被角和托尼娅一起拍的?那张照片,现在去销毁证据还来得及么?或者让组长下楼去买俩椰子,我顶头上给大舅哥随便开?
感?觉自己在场有点多余,胡泽借口同事还在楼下等,识趣离开。听着走廊上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林冬看看置于墙角的?汇源肾宝,再看看一脸焦虑的?唐喆学?,小?声问?:“诶,真?没什么影响吧?”
上午尿里还有血丝,虽然医生说很正常有个把月就好了,但他还是多少有点浮想联翩。
“啊?啥?”
唐喆学?正在担心大舅哥会不会因嫉妒自己起杀心,听到?林冬的?问?题反应了几秒才琢磨过味来,焦虑之感?霎时消散,伸手拽过林冬的?胳膊往被单里一塞:“你觉着呢?”
恩,是那么回事。林冬满意一笑,侧身坐到?床边,低头覆上记轻吻先好好养着,出院再说!
【正文完】
END
第236章 【番外之一】那年夏天(上)
【番外之一】那年夏天(上)
那年夏天, 地上像下了火似的,高温蒸腾着暴晒于烈日之下的一切。树叶蔫蔫地耷拉着,偶有一阵热风吹过, 也只是垂死般的虚晃两下。在室外一动不动都会裹上满身的汗, 没人会在这么热的时候开工,哪怕是挂着封顶倒计时的工地里, 工人们也三三两两地聚在阴凉之处,有的抽烟打牌,有的听匣子里放的评书,有的脸上盖着安全帽睡午觉, 各用各的方式来熬过一天中最酷热的几个小时。
在一群炸/金/花的四五十岁民工中间, 有个年轻人稍显扎眼。不同于老工友们干力气活精瘦到筋膜拉丝的身材,他光着的上身肌肉饱满,膀子浑圆,一看就是力气活没少干但肉也没少吃的壮实身板。五官端正,山根直挺,细皮却不嫩肉,尚未被生活摧残出风霜感,下巴剃得溜光,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不像旁边那位似的, 苍蝇落脸上都能被褶子夹死。
这年头来工地干活的年轻人并不多见,尤其是长得还不错的, 随便找家夜/总/会端盘子倒水都比卖苦力强。万一运气好被哪位阔太太富家小姐看上了, 极有可能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份体面点、轻省点的工作, 他憨厚地笑笑, 说自己没文化, 嘴拙,上不得台面。
牌局正是酣战之际,哐的,活动板房的门从里踹开,工头站在门口扯着嗓门喊道:“骁仔!别玩了!赶紧跟老刘老郑他们去装卸组,把上午到货的砂子都卸下来!”
“知道了经理!”
秦骁话音未落,就看对家豪气地甩出把“金花”。正当对方洋洋得意以为这把胜券在握之际,他毫不客气地砸了个顺子上去记牌,他是专业的,警专三年,在寝室里打牌就没输过钱。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懊恼的埋怨声,主要这把输大了,二十,一上午白干。临近千禧年,经济蓬勃发展,拆迁改造如火如荼,城市里到处是工地。搞建筑是挣钱,但大头都被承包商拿走了,落到卖苦力的民工身上,一小时也不过四五块钱而已,还经常被无故拖欠。只是这也比留在农村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要强得多,无数打工者涌入城市,怀揣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在烈日下挥洒汗水。
装好赢来的六十块钱,秦骁抓起安全帽扣到头上,起身跟着嘴里咒骂着“妈的催催催,催命呐!”的老工友朝货车停靠的地方走去。数日来的暴晒让他的肤色深了至少两个色度,早起刷牙的时候楞感觉自己牙比以前白了。当然,他本就不是来打工的,而是应专案组领导的安排卧底进工地,追寻非法采砂团伙的踪迹。
工地用砂,量大且利润丰厚,有正规开采证的企业却不多。运到工地的砂子里,至少有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