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对方的手按到脑后,林冬的鼻子?几乎要埋进那片“沃土”了,不禁有种有气儿撒不出来的感觉。直觉不会?错,胡泽这次拿着案子?过来,目的是要“借刀杀人”借你林冬之?手,搞掉原先的办案人员。很简单的道理,像这种已经判完的案子?,只?要不是邦臣那种受技术限制导致的错案,是一定要有人为此负责的,且极大的概率涉及刑讯逼供杀头的罪过,不是被练服了,谁能承认?

思来想去,他觉着还是得把事情和?唐喆学挑明。就算人俩是同学,唐喆学又刚欠下份人情,然而先小人后君子?总好过骑虎难下。

“二吉。”

“恩?”

“如果我?帮胡泽办了,他回去写份报告,上面决定处罚原办案人员,你说?,这笔账人家?是算他头上还是算咱悬案头上?”

咋回事?组长怂了?

唐喆学下意识地松开?手,低头看着林冬,意外道:“谁的错谁担责,怪不着别人,以前咱翻的案子?也没少处理相关人员不是?从来没见你退缩过。”

林冬的表情“唰”地沉了下来:“落咱手里的案子?当然归咱翻,那是咱们的职责所?在,可这是胡泽的案子?,二吉,我?把话放这,他不是没头绪,他只?是不想担这个骂名你明白么?”

眉头微皱,唐喆学琢磨了一会?,诚恳道:“他不是那样的人,组长,真的,我?和?他同学四年?,我?了解他。”

“人是会?变的!”林冬的语气骤然犀利,“不管别人拜托你什么事,你首先得搞清楚人家?的意图,他为什么上赶着大半夜敲技术起来加班核对指纹?不就是为了让你欠他个人情?别跟我?说?什么哥们义气同窗之?谊,人家?的目的是拿你当枪使!这都是我?当年?玩儿剩下的手段!”

说?完林冬忽然意识到自己话太重了,因为大金毛的情绪明显低沉了起来伤自尊了。彼此僵持了一阵,唐喆学向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帮不了就不帮了,不勉强你,我?去跟他说?。”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说?出去的话也没办法再?咽下去,林冬再?想往回找补也是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地立在原地。这股突然爆发的情绪从何?而来,他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对胡泽有成见,又或者是感到威胁后的本能反应。

离开?安全通道之?前,唐喆学把住门框,回头看向逆光而立的林冬:“组长,我?觉得有些事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不管翻谁的案子?,都是在做对的事情,为了做对的事情挨骂,没什么可计较的……我?明白,你是翻老付的案子?翻伤着了,我?保证,以后不管接谁的案子?,都提前和?你商量,你同意了我?再?回复人家?。”

“二”

“吉”字尚未出口,安全通道的门已然合拢。意识到唐喆学不愿和?自己起争执,一个人躲清净去了,林冬反手撑住窗沿,无可奈何?地释出口长气。

出了安全通道,唐喆学先去了趟卫生间,对镜做了番表情管理。林冬话说?得再?重,那也得是他们俩关起门来吵,绝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当然林冬也是为他着想,这点好歹他还知道,只?是情绪不对,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中听。以往出去翻案,如果有人因此受到处罚,挨多少骂林冬从来不在乎,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点保护过度的意思。

不过理解归理解,伤自尊了也是事实,这种情况绝不能再?争执下去,各自冷静冷静方为上策。

等唐喆学回到办公室,胡泽见只?有一个人进屋,已经料到了结果。笑着递上刚从洪也那混到的牦牛肉干,他绝口不提翻案的事情:“尝尝,洪也给了我?一整包。”

“你跟她许了什么愿?”唐喆学抬手抽出一根,搁嘴里嚼了嚼挺香,挺有嚼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