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这五星级酒店啊, 还低消。”老板不耐地?摆摆手,“往里走, 厕所旁边有个包间。”
看他俩转身要走,老板又?懒洋洋的:“诶, 先点菜。”
谭晓光驻足转向墙上贴着的价目表,看了一会问林冬:“来个三斤的锅?再加一份菌菇拼盘和蔬菜拼盘?咱俩吃, 差不多了吧?”
“恩。”林冬点头确认,不带着庄羽,正常点即可,“你要喝酒么?”
谭晓光本来被老板怼的有点不爽,一听这话勾起嘴角:“我没开车,你要喝就陪你喝点。”
林冬对老板说:“来半打雪津,要常温的。”
“喝啤酒啊?”谭晓光略不满,“我好容易出?来一趟”
话没说完便被林冬打断:“别得寸进?尺,你领导要在,你连啤酒都喝不上。”
“……”
也对,谭晓光心说,啤酒就啤酒吧,总比回家补猪圈强。
可能因为没什?么客人的缘故,菜上得很快,俩人刚坐下不到?五分钟,餐具还没烫完锅子就架上了桌。奶白的汤微微翻滚,香气扑鼻,尝上一口,咸鲜醇厚,羊排也炖得嫩滑入味,出?乎意?料的美味。看来这家店生意?不好,唯一的原因可能就是老板服务意?识太差。
汤鲜肉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只能配啤酒,这对谭晓光来说就跟喝水一样。他不好酒贪杯,时刻保持清醒是他能活到?今天的必要条件之一,但吃肉不喝酒,啧,滋味少?一半。
几口热羊汤下肚,身上燥了几许,林冬脱下外套搭到?椅背上,端起酒杯和谭晓光轻碰了一下:“客套的话不多说了,今天来是想问你打听个人。”
谭晓光眉梢微挑,送到?嘴边的酒瓶稍稍一顿:“谁?”
“陈嘉胜。”
“他怎么了?”
“你跟他熟么?”林冬反问。
“以前工作的时候打过交道,要说多熟,那没有,庄羽跟他接触多,你该去问”谭晓光说着反应了一下,“哦,庄羽不肯说是吧?”
林冬给了他一个“那还用问”的表情。见状谭晓光对瓶闷了口啤酒,放下酒瓶抄起筷子夹了几片生菜扔进?翻滚的汤里。他在考虑该怎么接话,林冬看得出?来,喝酒涮菜,都是给自己留思考的时间。
“查赵真禹他妈妈那个案子,查到?陈嘉胜身上了?”谭晓光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生菜叶子,绿油油,轻飘飘,置身滚烫的汤锅,如?人生命运般起伏,“这案子有他么?他那会刚干警察吧?”
林冬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只说:“他内退了,说是因伤,不过那个伤已?经很多年了。”
谭晓光轻嗤:“旧伤复发,干不了了总不能死扛,别回头跟二吉他爸似的,再扔走廊上。”
听出?对方有所抵触,甚至开始甩片汤话了,林冬没步步紧逼,夹起块羊排慢慢咀嚼。都是干缉毒的,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大同小异,像陈嘉胜那么年轻就办理了内退,如?果不是有严重违纪行?为,想必是背锅的结果。当然?不排除人家真是旧伤复发实在干不动了,可干不了缉毒可以转去机关,或者其他清闲一些的岗位,内退实在是最?后最?后的选择。
彼此间的沉默持续了一阵,期间谭晓光一瓶啤酒见了底儿,又?徒手“啪”的起开第二瓶瓶盖。老实说他看林冬拿杯子喝啤酒都觉着太秀气了,对瓶吹多痛快。还有就是林冬说话这个劲儿,过于直接,听着不舒坦。不过人家替他翻案了,再怎么看不顺眼,他也得把话就着啤酒咽进?肚子里。
外面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嗡嗡的谈话声顺着门缝钻进?包间,屋内不再安静。谭晓光吃着喝着,忽然?说:“我个人感觉,陈嘉胜不会有什?么本质问题,但他那个人吧,有点惟命是从,领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