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还是我带洪也去吧,询问女证人,有女警在,方便说话。”
秦骁主动?请缨。这两天洪也加班加点追查吴灿宇的背景信息,他都看在眼里,深知?徒弟的执着。那天在现场听洪也跟祈铭呛呛,他事后也按照唐喆学的交代提点过洪也了,不过事实证明洪也考虑的方向没错。站在他的角度来说,洪也在现场发表主观性意见万不至于被批评,惯性思维,妻子死了,第一个怀疑丈夫,反之亦然。当然从另一角度讲,像祈铭那样开车都得算个三角函数的主,碰到专业问题说话有多不近人情倒也能理?解。
诶对了,罗家楠是不是欠祈铭钱啊?就那吓死人不偿命的技术,还说给车开就给车开?
“好,那就骁哥带洪也,二吉,你带岳林去走访吴灿宇的前同?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有其他落脚地?,兰兰,你跟我去精神病院调吴灿宇的病历。”
说完林冬又?想起什么,看了眼表,抬脸冲文?英杰眯眼一笑?:“英杰,司法局那个会,你帮我去开?”
文?英杰当即抗议:“林队,我身?体不好,您还是让我出去跑外勤吧,坐会议室里憋着,我怕我缺氧窒息。”
这理?由,但凡智商过七十都能听笑?了。结果自?然是文?英杰抗议无效,被林冬拖上车送去司法局替领导出席会议。送完文?英杰,林冬调转车头奔精神病院。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查向日葵案之时,和记忆中变化不大,只是门口的绿化带不见了,被拓宽成?了车道。外面是熙熙攘攘的“正常人”的世界,而这里的缓慢悠闲,却像是一处避世的港湾。
停好车往住院部大楼走时,他在一众晒太阳的病号服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王雪冰,荣森的母亲。老太太还是那么的单薄,不过面色还算红润,花白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被照顾得很好的样子。她捧着本?厚厚的书,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静心阅读。
上一次见面正赶上王雪冰发病,将林冬错认成?了自?己的丈夫,还抓伤了他。目前看着不处于发病期,否则医生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外面待着。王雪冰得的是青春型精神分裂症,也就是俗称的花痴病,发病时会产生幻觉,妄想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有可能脱光了裸/奔。荣森入狱之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见见母亲,后来是唐喆学带她来的,没让她进病房,只透过门上的窗玻璃看了看。
那天从医院回看守所的路上,荣森告诉唐喆学,打从父亲自?杀后母亲就病了,一开始只是认错同?事和街坊邻里中的男性,后来发展到跑大街上去拉扯陌生男人。遇上正人君子还好说,人家会帮忙报警送回家中,可遇上那种有便宜不占的王八蛋,简直是灾难。王雪冰容貌姣好,彼时的她也才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即便疯了也尚有几分风韵。还在念初中的时候,荣森就经历过不止一次把陌生男人从赤条条的母亲身?上拖下来的情况,更挨过那些男人的打骂,什么老婊/子小婊/子的,被打断好事、便宜没占够的男人恼羞成?怒,言语极尽侮辱之能。
她曾跪下哭着求妈妈别再?往外跑了,可王雪冰不犯病的时候还知?道抱着女儿一起哭,等犯起病来却依然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花痴行径。可怜荣森小小年纪,便得带着母亲去医院打不知?道从哪个男人那怀上的孩子,甚至治不知?道被谁传染的X病。可她尚未成?年,妈妈做手?术医生要求监护人签字,她就只能去求妈妈原单位的领导出面,受尽白眼和讥讽,甚至有人说,如?今她们母女的下场都是因?为?她父亲造孽所带来的报应。
也就是从那时起,荣森彻底对自?己的女性身?份产生了厌恶感,下定决心成?年后去除所有女性特征。她在接受了乳X切除和子宫摘除手?术之后,又?接受了声带手?术,让嗓音尽可能听起来低沉一些,还改掉了原本?具有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