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馈赠,就应该先放在大自然里?。

姜山回答的理直气壮,但这却是刘阔最不想要听到的回答。

他甚至有一度都想要喊出和赵广一样的话来那?我要你?何用?!

可惜他不是赵广,他是礼贤下士、众人皆知的“仁德刘阔”,绝不能?开口闭口、因为喜恶就杀人。

但他心中着实?不快,尤其在看?到姜山那?完全看?不到愧疚不安之色、甚至在自己心绪不佳时还容光焕发?的脸时,他就更糟心恼怒了。

果然,这姜寰清就是清高自傲、到现在还没有真诚归顺于他!否则怎会不急主公之所急、忧主公之所忧?!

刘阔缓缓眯起眼,看?来,他得找个?好时机……也让这姜寰清对他死心塌地、感恩戴德才好啊。

不过现在,这样不听管教之人,还是要吃几分苦头、清醒的认识一下他现在已经不是闲云野鹤了才行。

“咳咳!既然天时不佳,那?某便?不强求了。

不过齐深叛逃,这些天他积累下来的军中和府城中的计算庶务颇多。

偏偏那?齐深又是我军中少有擅长?数术之人,他一走之前的账本计算便?都无法继续了。”

姜山心中一动,这老登该不会是

“小先生既擅长?观星,那?自然也应该擅长?数术计算。如?此那?叛贼齐深扔下的烂摊子,就还是托小先生帮忙处理了吧。”

“这样,小先生给?我益州军造成的这些损失、也就多少不用那?么愧疚了。”

姜山:“。”

刘阔看?到姜山慢慢睁大的眼睛,心情终于愉快了三分:“还有,虽然我心疼小先生、万分不想让小先生受任何痛苦。

但军有军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呐!

到底是因为小先生你?被劫持才给?我益州军带来了如?此大的损失,所以这处理齐三留下来的公务小先生就在我院外?、空地上处理吧!”

“对外?我便?可以对所有人说,这是小先生心中有愧、自觉要弥补齐深留下来的事物,众人也会称赞小先生你?有大义的。”

姜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辰时,也就是十点多,按农历夏至、已经是六月多快要七月的热天。

屋外?烈日炎炎,这老登是想要……晒秃噜皮他?

“……主公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姜山诚恳开口:“我倒也没这么大义。”

刘阔面上带笑:“不不不,小先生就是如?此大义。先生去吧,毕竟,军有军规。

先生已然出山,总要遵守规矩的不是吗?”

姜山:“。”

姜山双手拱起:“您说得对。”

说罢他转身便?走,临走之时目光向着刘阔床榻东角的青石板多看?了一眼。

那?块板似乎比周围的石板略高。

刘阔没有说要姜山在烈日之下做到何时,姜山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似乎在他们两人之间有一股直到今日才显现的隐形的争斗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而之后,姜山也老老实?实?地让人搬了桌椅、就那?样在城主府空地的烈日之下一页一页的计算着齐深留下来的军备统筹。

那?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账册。

一个?时辰后。

姜山左手边的账册少了四?分之一。

而他原本白皙微红的面庞已经变得通红,时不时便?有汗滴落在纸页之上。

屠门明光在他身后站着目光深沉,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

而宴崇山面露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