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王云星脸上?都是为他们凉州军自己的自豪与狠厉:“哪怕是中州大将军亲自率神锋军来此,我凉州军也?能把他们赶出去!”

姜山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心神震荡了几分,然后他就叹了口气?:“可是?”

王云星就瞪了他一眼,却也?紧接着叹了口气?:“可是自从司马家入住武城之后主?公就开始变了。”

“明明是司马家的老?头子薄待了他、从小都没对他好过,他还巴巴的天天去孝顺、为了老?头子一让再让,连城中百姓都差点顾不上?了。”

“而他的抠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一毛不拔的。”

“我们这些人不知劝了他多少?回了,不要太过克扣、金银再贵重也?比不得人心人命。”

“可主?公总是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完全?不改、甚至我们提醒的多了、约束的多了,他还会变本加厉。”

说到?这里,王云星的脸上?开始浮现冷色:“有几次,我都恨不得直接拔刀砍了他!”

“我知道?聪明如寰清,看到?现在的司马腾一定疑惑我们为何还要跟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镇守凉州。”

“那是因为寰清你没有见过从前的很好很好的二表哥。”

“我与老?周、石头他们甚至一度认为主?公是生了病,请过凉州最好的大夫、找过天下最好的游医想要治一治他那越来越要命的毛病。”

王云星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可惜,那不是病,他就是……变了。再也?不是我曾经努力追随的二哥了。”

姜山过了许久才开口:

“主?公确实是病了。”

“且病得不轻。”

王云星听到?姜山话中认真?的意思猛然抬头:“寰清知道?这种病?!那可有医治之法!无论花费多少?金银我们都治!”

姜山却摇头给?出了一个冰冷的回答:“此乃心疾,在这个时代?几乎无药可救。”

屠门明光眉头微皱,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王云星还不甘心:“不是说心疾也?有心药可医吗?”

姜山笑叹一声:“云星阿姐,可主?公的心药一半在司马家主?身上?,一半在凉州与天下。

前者必不会帮他治疗,而后者心疾已成,想要治疗必要天下太平、还要再花费二十年。”

但显然,无论是司马腾还是凉州军,都没有第二个二十年的时间了。

王云星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来,她苦笑一声:“……也?罢,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算了,反正只要我们还活着一日,就会努力提醒主?公、守护整个凉州百姓和军中兄妹们的。”

“希望我们能撑到?天下安定之时……二哥也?能有心疾痊愈的那一日。”

姜山又?在心中摇了摇头。

不,无论是天下安定还是司马腾心疾痊愈,凉州军和你们只怕也?都等?不到?了。

司马腾对他父亲的愚孝是一种对自我的认可补偿

正因为没有得到?父亲的喜爱和重视、所以在有了一定成绩之后就一定要显示出自己的能力、期待父亲看中他,甚至为从前的忽视而感到?后悔。

而他一毛不拔则大概是因为有过为金钱和物资极其?贫乏而焦虑的过往、从未得到?过足够的补偿,所以便下意识地、甚至过分地有了“未雨绸缪”过分囤积的病态心理。

放在现代?,这两个都得去看心理医生缓解疾病、还不见得能好。

而以司马腾的心病程度、尤其?是过分抠门存钱的强迫程度,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没得救。

甚至因为周围人都在劝诫他,更会激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