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时常佩戴很正常,但是慕宛宁呢?
他似乎并没有看到慕宛宁戴过怀表的印象。
可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她。
如果是她救了他并给他输了血,她为什么只字都没有跟他提过?
…
清晨宋初晚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昨夜喝完酒后发生的事情涌入脑海,停在祁砚洲将那枚他说送人了的怀表放在她眼前那一幕。
她倏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手触碰到硬物,她低头一看,是那枚怀表。
他真的把要送给苏念芙的怀表送给她了。
将那枚怀表握紧时,她的心跳紧跟着猛地跳了几下。
她下了床从卧室里出来,找了一圈,听到客厅内有动静,从走廊过去,看到立于落地窗旁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搭了个黑色马甲,胳膊上戴着袖箍,脊背挺直如松,侧颜线条凌厉分明,浅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为他镀了一层漂亮的金边。
应该是听到她的动静,他偏头朝她看过来,随后侧过身。
她朝他跑过去,在快要到他身前时朝他张开手臂,他抬起手臂抱她时,她顺势跳到他身上圈住他的脖颈,双腿跟着夹住他的腰。
她眉眼弯弯看着他,主动贴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抱住他。
她往他颈窝里埋了埋,小声道:“昨晚……谢谢你。”
他一条手臂圈住她的腰,没说话。
隔了几秒,她觉得不对劲,稍稍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不理我?”
“我在开会,等下,嗯?”
祁砚洲抬手摸着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偏头垂眸,回复了一下手机上的电话会议,与刚刚的音调不同,那声线冷淡严肃:“那就按照刚刚汇报的最后一版方案执行,嗯。”
宋初晚瞠目。
她不知道他刚刚是在打电话会议。
那她刚刚跟他说的话岂不是也被那边听到了?
要命……
她呼吸都屏住,不想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紧跟着想从他身上下去,他却突然垂手握住了她的腿弯。
她抿紧双唇,尴尬地拼命给他使眼色:让我下去。
他一手箍紧她的腰,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居然直接压过来,吻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的唇齿探进来。
她双手压在他的肩上,神经紧张。
他怎么敢这个时候做这种事……
接吻很容易发出声音,尤其是那种深吻,不经意间发出的缠绵声响让她忍不住咬了他一下。
“嗯……”他发出一声闷哼,松开了她。
她脸颊烧红,见他面色不对,想问他些什么,但是顾虑到他耳朵里的蓝牙耳机,还是没吭声。
祁砚洲看她睁着一双清纯透亮的水眸,轻眨了两下,颇为无辜,大概是想跟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不是,她就是故意的。
他贴近她,声线沙哑,刻意压低了声音:“咬我?”
宋初晚抬手贴上他的唇捂住,他又把她的手拉下来,一向冷淡漠然的眼睛里竟漾出点笑意,又用气音对她道:“小点声,他们听不见。”
虽然是电话两端。
但就是给她一种他们在一个会议室里开会,明面上一本正经,桌底下却热火朝天的感觉。
这男人平日里冷肃惯了,根本看不出来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她用口型说:不要。
她挣扎着要下去,他抵着她不动,突然正常声音说话,“早就挂了。”
听到这句,她凶巴巴望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