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手圈着她的脖颈紧了下,低眸看她,“刚刚我喝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
她本来是想说的,但幸亏是没说,先别说她身份尴尬,这么尴尬的身份再加上他根本不会听的台词,她简直是会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
把他扶进门,她装没听见,将他扶到沙发上,“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宋初晚在岛台上倒了杯温水,又去药箱里翻找了一下解酒药,拿过去时,见他仰躺在沙发上,一手轻揉了下胃的位置。
她开口问:“不舒服吗?”
他掀开眸看向她,盯了她几秒才淡淡应:“嗯。”
她将手中水和药递给他,“先把解酒药吃了。”
她突然想起前几日苏清禾才说过,前几日他突发胃病,她照顾了他一夜他才有所好转,虽然不知道什么时间,但应该是近期。
那他还喝这么多。
不要命了吗。
祁砚洲伸手拿过水和药,吃下去后把水喝完,眼睛盯着她的方向,“我刚刚问的,你还没回答。”
宋初晚没想到他会又问一次,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后,“我本来想说的,但……不是有人说了吗?”
反正说了也不听。
这样喝下去,迟早英年早逝。
他眉间轻拧了下,“不想听。”
“说一遍你想说的。”
苏清禾说的什么来着?好像就是说他胃不好让他不要喝那么多酒,这话也没错,不然该怎么劝?
好言相劝的话不想听,听什么?
她道:“喜欢喝酒就多喝点,等你因为胃病早逝之后,我就用你的遗产包养十个小白脸,到时候让他们天天在你坟前给你敬酒喝,你觉得怎么样?”
祁砚洲:“……”
他被她的话气笑。
他这个状态,吃了药应该尽早休息,宋初晚照顾他睡下,又把自己生理期时用的暖贴拿过来,给他贴在他的上腹部。
“贴一会儿这个,应该会舒服点。”
据说提高局部温度会促进血液循环,有利于减轻酒精引起的胃部不适感。
她正要离开时他拽住她的手腕,“你不睡?”
宋初晚抿唇,犹豫了下,才道:“我去卸妆和洗澡,你需不需要我给你弹会儿竖琴?”
“不用。”
他喝了酒,又吃了药,睡眠应该要比平日里好些。
想到这里,她离开主卧,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祁砚洲没睡,却始终没见她回来。
宋初晚当然不会回去,她最近失眠严重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偶尔睡着便是被缠在梦魇里,她怕自己会在他的床上说梦话。
不过她惦记着他的胃,宿醉后要是第二天还不舒服,要让他带点胃药去公司。
原本起床吃早餐的时候想问问情况,但迟迟没见到他出现,孟姨见她总往餐厅入口处看,才说了句:“夫人是在等先生?”
她点头。
孟姨疑惑,“先生没和您说吗?他早就走了。”
他早就走了?
他没有跟她说。
她低眸吃早餐,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里也没有他发的消息,倒是有慕宛宁的,昨晚的事有些冒险,她总归是担心会留下破绽,问祁砚洲有无异样。
她回复:没有。
慕宛宁收到宋初晚的消息时才松了口气,想到郑博洋交代她的事,心中又有些烦躁。
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郑博洋安静得很,竟一次也没找过她,她还有些纳闷呢,无意间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郑博洋最近好像倒了血霉,公司接连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