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肉。”
祈铭点了下头,刚想说“够多了别点了就三个人吃不了”, 可阎穆霆没给他机会,直接交待服务员:“再来一份白切文昌鸡, 哦对,还有银鱼煎蛋和海肠豆腐汤。”
“嚯, 舅,你今儿发奖金啦?”何明衍忍不住叫了起来, “平时让你请我吃个必胜客都抠抠索索的。”
被外甥当客人面吐槽小气, 阎穆霆脸上稍显挂不住, 当即辩解道:“人祈老师不远千里而来, 我不得尽尽地主之谊啊?又没让你掏钱。”
“那我今天得甩开了腮帮子造,吃穷了你, 哼!”说着何明衍抬手一搭祈铭肩膀, “走, 祈老师,我请你吃木瓜西米酪去。”
“谢谢,我不――”
“呦呵,真巧啊,你们也来这吃饭?”
听到熟悉的烟嗓在背后响起,祈铭回过身,对上罗家楠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警觉挑剔的视线,稍一琢磨,以不失礼貌的方式躲开了何明衍的手。虽然何明衍只有十五岁,脸上还挂着些许的少年气,可身高体格已然超越大多数成年人,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误认为他已经成年了。这要是罗某人犯起小心眼来,难说会不会令所有人难堪。
对于罗家楠的出现,阎穆霆也有些意外,但看跟在罗家楠身后、眼神闪烁的滕曦,心下当即明了一二,随即笑着招呼:“既然碰上了,正好一起吃,小衍,去跟老板说一声,再加个红焖东山羊和菠萝饭。”
又问:“罗副队,喝酒么?”
罗家楠义正言辞的:“不喝不喝,出门在外,喝多了不方便。”
祈铭暗暗运了口气,上前把罗家楠拽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来了?不说在警犬队蹭吃蹭喝?”
“他们那破地方有什么可蹭的?除了狗粮还是狗粮。”罗家楠反手一指滕曦,“小滕说带我尝尝本地的特色菜,这是最有名的,可不就来了么。”
被点到名的滕曦默默缩起肩膀,心说――明明是你逼问我师父会带祈老师去哪吃饭的。
“对了,那小子是干嘛的?”罗-某些时候脸皮厚的子弹都打不穿-家楠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出现会否令其他人难堪,就是不放心自家媳妇被其他人的带着满世界跑。
“人”得划重点:男,单身,取向不明,体貌特征出类拔萃,以及,和祈铭有说不完的共同语言。
“是阎队的外甥,叫……”祈铭朝何明衍跑走的方向看去,想了想,到底没记起来人家叫什么,“等下让阎队给你介绍。”
一听是未成年人,罗家楠立刻原谅了对方搭自家媳妇肩膀的举动。话说回来,现如今的未成年不比从前,有的男孩才十三四,长得比他还高,还壮。近些年未成年性犯罪、故意伤害、凶杀案件频发,在青春期激素激增和自控力不足的相互作用下,青少年所犯的恶行有些甚至比成年人还令人发指。
阎穆霆找好了位置,远远招呼他们:“罗副队,祈老师,来,这边坐。”
为免让阎穆霆误会自己就为蹭人家一顿饭而来,罗家楠上桌之前借口去卫生间,悄悄把帐结了。结果拿到账单差点没梗了――海鲜由排挡称重结算,排挡老板收了顾客的钱再结算给渔民,这一顿的原材料加加工费,总计两千六百八十八。
付完钱,罗家楠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百八十遍――盯媳妇的代价可真大。
等他回到桌边,阎穆霆又说去卫生间,但很快就回来了,用稍显责怪的语气问罗家楠:“罗副队,说好我请,你怎么把帐结了?”
“我跟祈老师出来玩,哪有让你花公款招待的道理,再说这地方本来就在计划内,今天算提前完成了。”罗家楠嘴上说的轻松,实则心头暗暗滴血。想想当年为了一口闷醋,追着祈铭和那个什么什么海鳗跑去日料店一口气造了三千块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