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就以为她是搞研究的……她长得也显小,看着跟我岁数差不多。”
对象怎么选,罗家楠没有可发表的意见,就直觉感情不该轻言放弃:“要是真心喜欢就好好沟通,现在都回国发展,你看我们祈老师不就回来了,根儿在这呢,何必去外面看老外的脸色。”
田敏烨无奈而叹:“人各有志,我其实已经妥协很多了,她想丁克,我答应,她不愿意和我爸妈同住,我答应,她有很多很多想法,我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但出去……我还是更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这时出租司机插了句嘴:“大兄弟,你这么年轻还怕找不到对象?女人就不能惯着!越惯越没边儿!”
结果刚说完老婆电话就打进来了,他戴耳机接电话,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听他一个劲儿的“是是是”“好好好”“你定你定”,要不是开着车得点头哈腰那样,罗家楠和田敏烨都憋笑憋得有点艰难――话说得豪横,敢情也是个妻管严。
原本舒?|张肃是该住金耀的,那边免费提供行政层套间给死者家属以表歉意。但舒?|不愿意住,说没有安全感,于是帮他们在另一家酒店订了房间,一切费用由金耀买单。舒?|已经和父母说了哥哥的事情了,老两口不日即会赶来。民事赔偿指定少不了,罗家楠听张肃说,舒家准备和金耀打官司,目前列出来的各项补偿金累计一千八百多万。
人活的现实点,没毛病。罗家楠并不反感舒家的诉求,就感觉一千八百多万有点高了,不过参考舒元贞的收入――合法收入――这个价码似乎不算离谱。张肃说,他们公司的薪酬结构十分复杂,其中业绩奖金占大头,头一年拿三十万,第二年业绩好拿三百万的也有。这两年行业不太景气,所以舒元贞的收入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高,还被李芯搅黄了一单大生意又赔了一套房子出去,手头应该挺紧张的。
难怪舒元贞要搞副业,罗家楠心说。
约谈的地点在酒店咖啡厅,舒?|在楼上客房睡觉,张肃可以畅所欲言了。对于舒元贞帮人洗钱的事,他其实有所察觉,只是不好当着舒?|的面说。
“干我们这行的,接触的有钱人多,大忽悠多,骗子也多。”张肃低头搅着咖啡,浓白奶液把咖啡染出醇厚的颜色,“元贞是带着资源入的行,领导挺看重他的,优质客户大多紧着他,但他……怎么说呢,嗯,有点浮躁,高谈阔论行,真脚踏实地做事还是差点意思,搞得我们一组人跟着他擦屁股……我是组里的分析员,天天和数字打交道,有些事看多了比较敏感,那天他的记录本落在公司了,让我帮他送去家里,我随手翻了翻,有几个公司客户的名字底下列些金额,还有汇率和账户信息,像是在做境内外对敲……我去问他,他让我别管,叮嘱我别让?|?|知道,所以那天当着?|?|的面,我什么都没说。”
说着抬起头,凝满困惑的眼里透着一丝丝恐惧:“他不是……不是因为这事被杀的吧……”
“目前还在调查中,你说的记录本是不是这个?”
罗家楠展示物证照片。张肃看了点点头:“对,就这个,他喜欢封皮,有年头了,好像是二战时期的,他在国外留学时淘到的,里面的本子用完就换。”
“还有别的本子?在哪?”
罗家楠稍感惊讶,同时又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还好洗钱这条线归明烁他们,要不又得出差。这种时候他不说方岳坤偏心眼了,改谈术业有专攻。
“嗯,他家里有个保险柜,用完的本子都锁在里面。”
“行,我让我们同事去取。”
罗家楠美滋滋地给宁夕发消息,提醒对方可以拾掇拾掇安排出差了,意料之中的收到个大白眼。发完消息看到有条欧健的未读信息,点开,是舒元贞来本地出差后所有通过电话的联系人信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