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要求?”
“我要求不高,长得漂亮就行,可以的话,照红姐那标准来。”
“……你每天洗脸不照镜子是么?”
“你啥意思?我不配找个漂亮媳――”
“大米!”“小田儿!”
祈铭和胡文治吼徒弟的声音同时响起――搁案发现场讨论搞对象的事儿,还想不想干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罗家楠也正在吼嫌疑人:“丁奇,你好好看看!DNA铁证如山!你特么跟我装什么孙子!?”
丁奇被吼得浑身一哆嗦,话都不敢接了,缩审讯椅上,带着椅子一起抖。这姓丁的是因为嫖/娼被治安拘留,收监后走流程留取的DNA触发了系统的警报。为防出错,本地法医又复检了一回,确认结果无误才通知的陈飞。罗家楠下火车就奔拘留所审人了,结果这孙子死鸭子嘴硬,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杀过人。
当时对嫌疑人的画像为长途货、客运司机,年龄三十到四十之间,有□□的习惯。丁奇就是长途货运司机,现年三十三岁,因□□被抓,条条都符合。重点是DNA对上了,这要不是他干的,那就只能是他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所为了。问题在于,丁奇是特么独生子,别说孪生兄弟,连亲生兄弟都没有。
“我告诉你,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跟这儿不说,那就跟我回市里,到了我的地界上,我看你招不招!”
对于这种证据确凿只欠口供的嫌疑人,罗家楠一贯的态度是,老实交代,断头饭还能给顿饱的,胡搅蛮缠,那就等着挨收拾。尤其是强/奸杀人犯,不好好拾掇丫一顿他手都痒痒。反正回去路上没执法记录仪怼脸拍,落他手里算这孙子倒霉!
“……没……领导……我真没……”丁奇脸色煞白,哆嗦到磕巴,“……我我我……我冤枉……”
罗家楠眼一瞪,凶神恶煞的:“我特么跨了一千公里特意来冤枉你?”
“不不不――不是――不是说你――我是说――D――DNA――”说着说着,丁奇眼泪下来了,那委屈到极致的模样倒真不像是在演戏,“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纾 钡囊簧?拍桌,罗家楠正欲发飙,忽听耳麦里传来“罗副队,你先出来一下”的召唤。说话的是迟晏,辖区公安局一把手,丁奇的事情就是他通报给陈飞的。来之前陈飞特意叮嘱过罗家楠,出门在外收敛着点,尤其是当着迟晏的面。早些年迟晏和陈飞一起在罗明哲手底下干过,后来迟晏申调回老家任职,多年过去,现如今已穿上白衬衫了。据此,罗家楠大概能猜到陈飞叮嘱自己的用意――昔日的同僚平步青云,自己却还是个副处,要是手下人办事出点差池,面子上过不去。
留彭宁在讯问室里盯着嫌疑人,罗家楠出屋进隔壁监听室:“有问题啊,迟局?”
迟晏态度平和,语气却不容置疑:“事实上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审过他一轮了,以我多年的审讯经验来看,我觉着这案子可能真的有点情况。”
稍稍琢磨了一番,罗家楠皱眉问:“您认为DNA检测结果有问题?”
“DNA肯定没问题,我敢给我们家法医的专业性打包票,但……”迟晏稍稍一顿,“我看你们的卷宗上写的是,推测死者为卖/淫人员,而且是流动性很强的那种,接触客户范围广,如此说来留DNA的和杀人的,未必是同一个人吧?”
“……您的意思是,丁奇嫖过死者,然后死者被另外一个人杀了?”
“得考虑这个可能性。”
一番话让罗家楠陷入沉思。是有这个可能性,凶手破坏了死者的容貌和指纹,看上去像是有反侦察经验,但又在死者体内留下DNA,如果真那么警惕,至少戴个套?这个疑点他们当时就考虑过了,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