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听说他敢如此糟践公家东西,又得冲陈飞办公室去拿吐沫星子给他家领导洗脸。
想起陈飞,他撂下火腿摸出手机给吕袁桥打电话。那边去提的人也有前科,别再跟抓李麦似的出点什么岔子。不过有胡文治跟着倒是踏实,人家是干反恐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和恐怖分子拿枪对着指脸都不止经历过一回。重案要抓的这些个犯罪嫌疑人跟胡文治抓捕过的那些亡命徒比起来,多少还差点档次。
电话接通,他听吕袁桥气息平稳地说:“摁完了,这就押回去。”
“没闹什么幺蛾子吧?”走到食堂外面点了根烟,罗家楠仰脸呼出一口。头顶云层很厚,不见星月,空气潮湿闷热,胸口处的伤疤隐隐作痛,预示着后半夜将有一场暴雨。
“老胡从他枕头底下搜出把枪来。”
罗家楠整个人一定:“枪?”
“假的,他说最近输了不少钱,老有上门讨债的,弄把玩具枪吓唬人的。”吕袁桥无奈而笑,“虚惊一场,当时老胡一喊‘枪!’,陈队‘哐’的扑上去给人摁床底下了。”
闻言罗家楠又开始打起了小报告的腹稿:“你说这老头儿,心里有点B数没有,那么多人跟着还动不动自己上,就知道一天到晚逼逼我,他自己以身作则了么!”
“……”
那边静音了一瞬,随后:“哥,我开着外放呢,陈队就在我边上……”
我艹!这什么破嘴――罗家楠手一哆嗦,差点被烟头燎着眉毛――完了完了完了,看来今儿这顿打横竖躲不过去了!
赶在陈飞回来拿自己当沙袋练拳之前,罗家楠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开溜。去哪是个问题,祈铭加班不回家,他一个人回去没什么意义,回爸妈那吧,大半夜的,再给二老惊着。倒是可以跟车上窝一宿,离市局不远的地方有个停车场影院,通宵放映,二十块钱一辆车,经济实惠。
刚拐出单位大门,狂风骤起,吹得路两旁的绿植群魔乱舞,一道闪电劈下,炸雷惊天而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上车窗。他忽然改变了主意――这夜黑风高大雨倾盆的,监控啥也拍不清楚,正适合干点违规的事儿不是?王馨?鞯乃劳鱿殖∮Ω靡丫?封起来了,无人居住,悄摸看一眼,不会被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