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因为那些谣言太过有趣还是博到了他们的欢心,所以他们宁愿相信。
不过这样却转移了他们在魏烬身上的注意力。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位很会“磨”演员的陈导居然也和我通了话。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方姐极少来扰我,却被陈导找上了门。
陈导是个年纪有些长了的alpha,也许天才总是有些怪癖,陈导从入了圈便脾气古怪到让人发指。
他烟瘾也极大,不过很少在剧组抽,我撞见过几次,那样抽烟不要命的法子总是让我想起当初一身烟味的林老板。
想到林老板,我恍了恍神,直到听到对面像轻吐出一口烟气才又回来。
“谢盎然,网上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吧。”
陈导又咽了口气。
我忽然觉得地下凉,窝回了沙发上,坐得更舒服,心里倒是硬生生堵得更难受,摇了摇头。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请你们这边的人,该公关的公关吧。我们当初签了合同,你的艺人形象也在合约之中,影响电影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连应了应。
而陈导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
当初所有的合同都是方姐为我过目,我实在没想到这茬。
我觉得眼睛也有些刺痛,公关,对,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光晦也没人出来公关?
我还想不明白,网上那些泼脏水的言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居然越演越烈。
也愈挖愈深。
甚至那些早就被魏烬藏起来的陈年往事例如我的父亲谢会和背负着的高利债,以及,现在我的私人电话和这所公寓的住址。
那张曝出的电话卡之前被我注销了,所以等我呆滞地发现我的住址被泄露这件事是我独自一人,听见门被拍得“咚咚咚”的响声,以及在过道上被砸碎的玻璃酒瓶声,和男人嘈杂、粗犷夹杂着酒气的骂声。
“妈逼的小婊子,我就说这两年在市内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到别处出了名,你妈的賺到钱了就给老子还钱,不还钱还有理了是吗?你那傻逼爹也是?居然还能跑出国去……”
男人脚猛地踹门把手。
他们不止一个人。
我坐在沙发上,将茶几水果盘上的小刀紧紧攥在手中,垂着头,两只黝黑的眼睛麻木地盯着刀刃慢慢洇出的鲜红血渍,等到双手感受到疼,疼得细微颤抖起来时,又缓慢地去握住刀柄。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
“没事的谢盎然,深呼吸,你会没事的,我会让你好的。”
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手脚软得全瘫在了地上,像之前无数个发病的夜晚一样,我急促地喘息着,一下又一下张合着嘴,心脏跳得也供不上气来。
我蜷曲着身子,像在海里,低声对自己一次又一次道:
“谢盎然,深呼吸深呼吸啊……”
154.
我真正地平静下来时,周围也已经寂静。
门口没有那群人的身影,我躺在地板上,小刀在一旁,手上的血迹也干涸,发丝混着泪痕粘在脸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狼狈到了极点。
接到方姐的电话,听着她明显的焦急,让我立刻搬出这里的时候,我却平静得可怕。
“方姐,我先洗个脸再过来好吗。”
她连忙说:“好好好,我立刻安排人过来接你。”
到卫生间,我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抬头又呆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眼的一行泪,蓦地就泪了下来。
68.应该
155.
魏烬不愿见我,这是我应该想到的。
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