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多少酒自然是没醉。
但是我们的副导和配导已经喝大了,酒气很冲,让冷着的脸的晏戥都忍不住坐得离我更近了些。
也许是男人的通病,配导和副导喝得神志不清地开始“高谈阔论”,抓着对方的手互相道贺。
“张导,恭喜恭喜啊,咱们这部戏一定会火的!”
“没、没错!我们这次有盎然还有小晏……”配导打了个酒嗝,断断续续道:“还…还有沈导……咱们这部戏就稳了!”
“对对对,沈导……话说沈导是不是要到了……”
觥筹交错之中,整个酒桌上都有些失控。
我明明是这部戏的男主却仿佛置身事外,困得又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方姐原本是陪我来,我身边的,只是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便眼神躲躲闪闪地出去了。
我看着酒杯里的漩涡开始发呆。
我的人设是废物花瓶,但是就不代表我真的是不知道方姐接的是谁的电话。
我蓦地想起当初和方姐初见的场景。
13.
方姐几年前就是公司里很有手腕的经纪人,所以即使是我如今被黑得比煤炭都黑,她也能够为我接好剧本,为我控制舆论。
我那时候费尽心思爬上了魏烬的床,表面上得到魏烬的“宠爱”看着明媚艳丽,但骨子里还是自卑怯懦。
而且因为家庭原因,在面对方姐这种看起来有些严厉的年长女性,我就会无所适从地心中惧怕。
更别说方姐生来就是一副严肃脸,不笑的时候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意味。
魏烬那时还在抽烟,我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因为它带给我的记忆着实不太好。
但我却不得不在办公的桌面之下紧抓着他的手。
方姐挑起眼皮,单纯从我的脸缓缓打量到了全身。
我不自在地又向魏烬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烟草味又浓了些。
魏烬直截了当地问:“他,能红吗。”
方姐又看了看我的脸,然后笑笑像是玩笑:“能,就凭他这张脸,想不红都没办法啊。”
魏烬捻灭烟头。
后面的话都被湮灭在烟雾中。
他们说的什么营销什么方案我都不懂,只是到最后方姐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叫什么名字。
魏烬在桌下亲昵地捏了捏我的掌心,带了些轻微的笑意着替我回道:
“谢盎然。生机盎然的盎然。”
14.
我喝得有些微醺了,坐在仰头无力捂眼。
是啊。
方姐原本就是魏烬安排在我的身边的人。
一个满身黑料的小艺人和公司的老板,怎么选,谁心里都有点数。
我有多大的脸才会认为自己能够被她所选择。
方姐这么聪明可能早已经知道了我和魏烬的关系。
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我和魏烬不是不正当的包养关系而是恋爱关系。
所以听我说和魏烬分手她才会那么惊讶。
我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方姐还没有回来。
耳边真的好吵,吵得我耳膜都有些疼。
我鼻头一酸,眼眶里的泪伴着酒气就红着溢了出来。
想魏烬了。
想抱着他宽大的肩膀,脚趾头泛红踩在他的皮鞋上。
想醒来就可以看见他的侧脸,顺着下颚一直从唇缝吻到他的喉结把他吻醒。
想他抱我,亲我,总是对我说他爱我。
即使他可能只是在骗我在敷衍我。
我可能从来没醒来过。
自从和魏烬分手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