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烬更像半拖着我的身子,淡淡地问道,下半身却不容置疑地顶了顶我的两瓣肉臀,让我的身子被顶得一颤,好似下一刻就能隔着一层布料冲撞进来。
确实,我不能说不开心。
而且,和魏烬的初识,简直就是像将深入泥沼的我又拉回清明之中,给了我一个活过来的机会。
116.
当年和沈暗秋分手后,在还没回国的那段日子里,我住在孟知醒那里。
虽然住在一起,但孟知醒为我单独腾出了一间房间,平日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多少交流,甚至有时连面都见不了几面。
只是偶尔吃饭的时候,我会在无意间瞥见男人脸颊上的一两道伤痕,还有就是总是会响起的手机。
我知道我走了,沈暗秋肯定会去找孟知醒的麻烦。
但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做不到同情孟知醒。
我至今无法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沈暗秋也没有停下给我发消息。
大多是
“宝宝我错了。”
“宝宝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监控你了。”
“宝宝,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发誓。”
“宝宝,我今天去看医生了。只是病了,你等等我,我会好的。”
……
那时的我似乎少了那么一股精气神。
面对沈暗秋一条又一条的认错短信,我的心里居然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难过……和莫名其妙地想哭。
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不会有人对我好了。
为什么获得爱是那么难的事。
我哭着入睡,然后又开始很难入睡,甚至睡着后又被轻易地惊醒。
而且我莫名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下降了,一觉醒来后,有时会忘记日期。
有时拿出电脑出来想做设计,又会忘记,然后打开了另一个网页。
那个曾经同我在一个咖啡厅的那个热情、纯粹的beta姑娘,居然被人说抄袭了某个大家的艺术品,搞得连学都上不了只好退学。
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却不得不在心里头埋怨自责起来。
都是因为我,小姑娘才会连学都不能上,还被扣上了那么一项天大的罪名。
我不想再看电脑了。
于是我拿起画笔来开始作画,但我又会在某个本是流畅的地方卡住,然后脑子迟钝得怎么也转不动。
渐渐地,我就不想再做设计了。
我还觉得视物模糊,偶尔会一阵心慌、胸闷,不想说话也不想动,无悲也无喜,似乎连哭也不会了。
直到有一天,我浑浑噩噩地和孟知醒吃饭的餐桌上 【网址:???.????.???】。
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回屋里又重新打开了电脑,找到了当初那些辱骂我、诬陷我抄袭的帖子。
我认真地看着,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我在新晋导演沈暗秋的作品Mer里面的那件礼服抄袭了比我提前一个月完成的Sally的美人鱼。
我从未给别人看过这件礼服,除了沈暗秋。
比那个Sally慢的那一个月,是因为我又为沈暗秋做了一件。
如同自虐一般,我盯着帖子看了许久。
终于,过了一会儿,我抱着电脑屏幕,像是后知后觉的委屈,痛哭出声音来。
孟知醒从我离开餐桌就紧紧跟在了我的身后,见我大哭,沉默地蹲下身子抱住了我。
我哭着,有些混乱地说道:
“那是我为沈暗秋做的Mer,不是别人的美人鱼。”
我终于意识到,沈暗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