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伤痛让我不敢靠近设计,就连拿起画笔的勇气都丧失。
可如今疤痕结好的疤都快痊愈好全,我不可避免地、庸俗、渴望地想拾起年少时的梦想。
“如果可以的话,在未来我想和我妈妈一样,当一个设计师,开一个自己小小的设计展,不需要很多人来看,只要有几个人,一个人,甚至我自己看都可以的……”
“所以我想先放下这边的事情,回法国继续去学习。”
楚轻酌后面一直都安静地听着我说,听到这里将煮好的意面都挑在了盘子里,才转过身埋头在我肩头上,语气郑重中带着难以言语的情绪:
“然然,我支持、尊重你所有的决定。”
男人温热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体,热烈的呼吸声和鼓动的心跳声让我惴惴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我面红着也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让呼吸的交融变得都黏腻起来。
“你会回来找我吗?”
他突然又出声问道。
我被楚轻酌会出现这样想法惊讶,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肯定会回来的。”
“害,那说不准,毕竟你有时候记性不是很好。”
“那是因为你现在和十年前相差的有些太大了,我一时认不出来你也是正常的。”
“害,也许你从法国回来后,时间久了又不认得我了。”
“我不是傻子的。”
楚轻酌又开始叹气:“害……”
“不要再害了,我答应你会经常回来看你了。”
213.
那天晚上,吃完晚饭又洗漱后,我和楚轻酌躺在一张床拥抱着,然后又开始接吻,就像十年前我们挤在宿舍里那张狭窄的小床上一样。
我断断续续地和他说着害人的营销号发布的那些可笑荒谬的谣言,又聊到如果我真的结婚的话,我还要从沈暗秋那里迁出自己的户口,不然沈暗秋就要以我父亲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了。
这让我又不得不想起那个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这么多年了,我其实还是无法真正地原谅他当初做的那些事。
甚至在听到沈暗秋说他耳朵聋了,腿也走不了路时,我的心里居然可耻地松了一口气。
我再也不会看见他了。
趴在楚轻酌的身上,我想听听他心跳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会觉得我太自私了吗?”
是的,自私。
自私地在心里为沈暗秋让我再也见不了谢会窃喜,自私地接受着晏戥和楚轻酌对我的好,甚至还自私地想要魏烬爱我。
没有人像我这样自私和贪婪了吧?
楚轻酌又将我更拢紧,指尖在我手背上按了按,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声说:
“然然,其实你自私才好。”
“你总是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然后被伤的疼了才又颤颤巍巍地缩回去。”
楚轻酌克制地吻在我的眼睛上,说出的话让我的心口一窒。
“你应该自私的,自私地多爱自己一点。”
love loves to love love.
爱向自爱者。
我如今才明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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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短语是出自爱尔兰诗人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的作品乌利西斯|(Ulysses),翻译是我自己的一些理解。
想了很久,觉得想写的内容大概都写了,所以决定正文在这里完结了!
根据国际惯例,第一人称的文番外会写攻视角,我大概会每个人都写一遍(b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