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还是说出了口。

“如果不呢。”

明明知道的，不该这样说出口。

明明知道的。

可这像是在出当年没出的那口恶气，一直积郁在我的心中。

狠狠撕裂着心口上的沉疴旧疾，也蛮横地要去扯沈暗秋的那口疤，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没那么痛。

“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话音未落，男人的声音就又冲了进来。

“可是妈妈，你不爱小秋吗？”

沈暗秋抬头望着我，纯净单纯的眼睛，在此刻真就像是孩子天真的残忍。

爱？

他为什么要这样坦然自若地向我问出这样的话？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身体的抗拒无处遁形，让我想从沈暗秋的怀里挣开。

可我抵不过alpha的力量，只能抬眼望着暗的角落，嘴里升起难闻的铁锈味，抵着牙齿狠心又像是绝望道：

“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心里还残留着对你的爱，和自己都无法忽略的心疼的痛意。

可为什么我不能恨你。

沈暗秋似乎被我说的话怔了怔，眼里恢复了神智和理智的模样，缓缓俯下身来，薄唇含住了我在不清醒中发烫发红的耳朵，声音却冷静得骇人。

“我爱你。”

“你别丢下我。”

我居然苦笑起来，又想起林老板的话来。

如果爱能控制一个人，那是不是恨也可以。

我又觉得有些累，泄气般地抬手遮住了眼睛，可还是执着道：

“如果不呢。”

沈暗秋伸出舌尖，闭眼将耳垂都舔得湿润，凑在我的唇间，一字一句地阴冷道：

“那我就去死。”

“如果再也不能见到你，那我就去死，做鬼就能一直在你身边了。”

我的心一刺，疼得自己将近无法呼吸的程度。

我知道，这是沈暗秋能做出来的事。

“我还是恨你。”

我说。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回到自己住的公寓。

门前，踩在地毯上，我低头看着鞋面上沾带的雨水和泛黄的叶子，才恍然记起明天就是立秋了。

夏季的最后一天，还是下了场大雨。

201.

我不知道沈暗秋有没有被我的话刺痛，可那天晚上过后，他像是真正恢复了正常。

秋天到了，天气凉爽下来，剧组里的戏过得越来越快。

戏里，林闫知道楚昭有了新的丈夫。

可楚昭的新老公，是商界的权贵，偏偏还找他做了顾问。

他无可避免地和楚昭见面，见到楚昭笑意盈盈地搂着那个男人，娇着嗓音叫他老公。

情欲，恨意。

让林闫又一次会见中，撇到到楚昭在桌下勾那男人的腿却勾到了他的时爆发。

在那位他的新丈夫离开的一瞬，将他从座位上单手就猛拉了起来，抓着男人的娇嫩的脸，直至按出红痕，皱着眉头狠厉骂道：

“骚货。”

“是不是想挨艹。”

可楚昭像是丝毫没有被林闫的行为吓到，甚至张嘴伸出了舌头舔在他的手心，眨了眨眼媚笑：

“怎么了小闫，想做爸爸的小三是吗？”

强烈的自尊心让林闫冷着脸甩开了楚昭。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后，他就会求着楚昭做他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