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先是怔怔愣了几秒,稍后才茫然地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度垂落的手又一次抚上徐知竞的脸颊,一边摇头,一边缓慢地说:“I would have gone through life half-awake, if you’d had the decency to leave me alone.”(注1)

徐知竞不置可否。

夏理的神情平淡得就像正演一出无趣的戏,一字一句跟读,将字音拖长,绵绵成为一道寂寥的叹息。

他甚至还去捋徐知竞的发梢,用微凉的指腹扫过徐知竞的耳廓。

昏暗的影音室内除了配乐与演员的对话就不该再有其他声响,偏偏残存拥吻时黏着的水声,断断续续,绵密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