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问夏理一件根本不存在答案的事。
露台上的晚风把酒香拂至夏理面前,更叫他晕晕乎乎,醉了一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敛眸盯着酒液中被吹皱的月亮,不知怎么便生出奇异的虚幻感,好像世界都是假的,此刻也不过是恒久的一场梦。
“只是室友。”
徐知竞已经走下台阶,往露台的方向走来。
夏理没有发觉,倒是Eric先坐正了,望着愈发靠近的身影,用闲谈的口吻继续:“那他对你也太好了吧。你们还缺室友吗,一个月多少?”
Eric似乎始终话里有话。
夏理原本想说自己不知道,再过半秒又觉得最后半句另有意味,转头对上视线,踌躇着将嘴角抿紧了。
水雾沿着杯壁滚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圈冰凉的水渍。
夏理起先看着Eric,后来又看向对方搁到桌边的手。
年轻男性的手指修长有力,曲起的弧度都优雅得恰到好处。
Eric用指腹沾一点融化的冰水,写在夏理裸露的小臂上,凉丝丝的,是美元的符号。
“钱确实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