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足,妄想用如今的身份做那场早该结束在北山街的旧梦。

“你太贪心了,所以才会难过。”

在纪星唯的观念里,玩物就该受到宠爱便摇尾巴,拿够钱就将亲吻奉上。

躯壳是廉价且可以用金钱衡量的,灵魂也一样要为足够的利益而牺牲。

夏理连最简单的角色都扮演不好,被宠溺得仍旧以为自己可以端起小少爷的架子,要徐知竞再额外添上爱情。

纪星唯觉得讽刺,同时又为夏理而感到怜悯。

年轻漂亮的皮囊自然值得上高昂的价码,何况夏理曾经也是那座无法被窥视的大院中的一员。

这样的过往为他增光添彩,也将此刻的他衬得愈发可笑。

纪星唯语调随意地将夏理那点残存的自尊碾碎了,依然像初见时一般昂着她高傲的下巴。

天光从云层间斜落下来,照在纪星唯翻起的护目镜上。

夏理难受到眯起眼才能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分明没有戴上小时候那顶漂亮的王冠,公主殿下的脑袋上却仍有碎光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