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森在这陌生而失控的感情面前,三十年来从未如此困惑和手足无措。
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容印之正在跟傅婉玲吃饭。
傅小姐送给容先生一瓶指甲油。
金色带亮片,她说“看着就很贵气”,招财的。容先生跟她逛街总是买指甲油,偶尔买唇膏。傅小姐什么都不问,似乎了然于心什么都懂,又似乎“关我屁事”一般毫不放在心上。
让容先生心安理得地怀抱着自己的小秘密。
她不问,容先生当然也不说,心安理得地收下她的小礼物。
“这顿我请。”买单的时候,傅小姐从服务生手里拿过了账单,“谁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啊。”
容先生一愣,突然明白了。
“不会的。”
“令堂不喜欢你跟我交朋友,小心打断你的腿!”傅小姐毫不留情地挖苦他。
他跟傅婉玲的来往,怕是已经通过许季桐、再通过谢萍,传到母亲的耳朵里了。可有什么关系呢?垃圾儿子已经当了这么多年,大不了再被骂一次“还不如只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