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只能再去给别人打工了。”
“这朋友现在在哪?”
“跑路了,警察都找不着他,我报案就是找这人啊,他问我拿了三万块钱,说是投资什么什么楼盘,到现在也没还,警察说还有别的债主也来报过警,涉嫌诈骗,都前年的事儿了。”
这和彭宁调出来的立案记录一致,罗家楠偏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继续问:“除此之外,你前夫还惹过什么麻烦,或者有人找他麻烦没?”
“嗨,他啊,人在屋里坐着麻烦都会找上门。”赵玫无奈而叹,“你知道他以前坐过牢吧?”
“知道。”
“就他那些狱友,隔三差五的来找他,不是借钱就是蹭吃蹭喝蹭地方睡觉,我让他别和那些人来往了,对孩子教育不好,他就跟我急了,说什么‘老子也是蹲过大牢的人!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没胆子挣特么什么钱’之类的……我跟他离婚也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群人了,当着孩子面抽烟喝酒聊黄段子说脏话,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话匣子一打开,赵玫滔滔不绝,罗家楠不得不出言止住对方的抱怨之语:“离得对,内什么,你方便的话来趟局里,咱见面聊。”
“我今天没空,台风,幼儿园不上课,我得跟家看孩子。”
“那我去你那,是不是在桥山路的禹城天光小区?”
这是定位赵玫手机显示的地址,那边一听他连自己在哪都知道,松了口气似的:“嗨,你是真警察啊,我还以为是骗子呢。”
罗家楠听了直想乐,骗子?骗子您还唠这么半天,家底儿都快抖搂出去了,这是有多缺人陪唠嗑?
约好十点去赵玫家,罗家楠在晨会上做了案件汇报。听完他的陈述,陈飞率先抛出想法:“我认为,有一种可能是,凶手行凶的目的是问死者要什么东西,可人都捅死了东西的下落却没问出来,只能捋着手机通讯录挨牌问有没有人收到。”
罗家楠说:“让欧健去调死者手机号的通讯记录了,他前妻提供的那个号码也一起调,不过这俩手机号现在都提示关机了。”
胡文治接话道:“死者被绑过,然后被捅的位置都在背上,避免正面刺入脏器迅速致死,我觉着像是刑讯逼供的手法,祈老师说死者是死于肾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性休克,看起来像是凶手捅偏了,扎着要命的地方才导致被害人死亡,陈队说的有道理,凶手在问死者要东西。”
“刑讯逼供,扎大腿不行么?”彭宁暗搓搓地征询前辈。白天他终于恢复正常了,就是晚上还得再做一阵子噩梦。
胡文治皱眉而笑:“别被电视剧骗了,大腿上有股动脉,真扎穿了,血喷的跟颈动脉断裂有一拼,分分钟人就没了,正常刑讯逼供不扎大腿,有些不见血的手段也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把“正常”和“刑讯逼供”这俩词儿搁一起,彭宁怎么想怎么觉着违和,可想想胡文治以前的工作,又觉着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没毛病。恐怖分子的刑讯逼供手段必然得翻出花儿来,老胡同志见多识广自然觉着正常。
“您有空可以给我传授传授经验。”
彭-勤学好问-宁小声提出要求,却还是被罗家楠耳朵尖听到了,眉弓一压:“有那闲功夫学点好!让你查死者的生前移动轨迹查了么?”
“查了查了,在PAD里存着。”彭宁忙不迭点头,心里逼逼跟着你,能学出好来?
这时苗红发现屋里少了个人,问罗家楠:“诶对,袁桥怎么没来?”
“他上午有事儿,请半天假,刚给我发消息了。”
“啥事?”
“奶奶没了,昨儿夜里跟台风一起走的。”
罗家楠的本意是让不幸的消息听起来没那么沉重,却不想苗红不吃他这套,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