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严厉的处罚。说起来多少有点冤,那案子所涉的诈骗项目,该同事的母亲和孩子提过一嘴,当时他就跟他妈说了别信,都是骗人的。等接手卷宗,他想起亲妈说过这事,赶紧给妈妈打电话询问是否牵扯其中。当妈的嘴上说没有,转头却在群里催骗子退钱,还说“我儿子是警察,已经查到你们骗钱了,不给我钱我就叫他抓你们”之类的话。结果自然是打草惊蛇,骗子集体下线,服务器上的资料删的一干二净,尚未来得及固定的证据随之烟消云散。后来查到是那同事的锅,给季海气坏了,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一脚给人从办公室踹到了走廊上。赶上这种坑儿子的妈谁也没辙,警服脱定了,不追究刑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时候父母总是护着拢着,担心孩子撞南墙走弯路,嘱孩子冬天穿秋裤夏天少开空调。等父母老了,孩子又得翻过头来护着他们,防范各色推销三无保健和理财产品的骗子。

到了地方,罗家楠下车看胡文治蹲路边抽烟,凑到一旁蹲下,也点上根烟,把贾迎春的问题跟对方学了,说:“我让彭宁查了妮娜的通话记录了,爆炸发生前没有打过电话发过信息,应该不是她通风报信。”

胡文治琢磨了半晌,说:“你们在干船坞那查到的烟头,是从副驾窗口丢出来的,所以……会不会有其他同伙?毕竟一个瘸子跑来跑去的,不方便,今天我们组人把这附近的监控都调了,没找着个瘸子进进出出的。”

这种可能性罗家楠也想过,现在听胡文治提起,认同点头,随后怅然呼出口烟:“案发快二十四小时了,嫌疑人的作案动机还没明确,我刚出来之前听陈队在屋里接电话,又被上面熊了,待会他也过来,留神啊,估计得冲你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