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祈铭昏天黑地的睡了二十个小时,醒来已经到家了。爬起来劈头盖脸埋怨了罗家楠一通,嫌他没给自己换衣服就放床上, 还得连床单被罩一起消毒。事后想想罗家楠把自己搬上搬下的不容易,又低眉顺眼“喂”了顿好的, 把气的不想说话的罗某人哄成了南瓜泥。

这一次和那次不一样,罗家楠心知肚明, 那次纯粹是累的,干起活来没日没夜, 这次是为自己担心忧虑。那天被督察叫走之前, 祈铭什么都没问, 只是拽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虽然他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因何缘故横遭诬陷,却仍是狠狠心掰开了对方的手。遇到这种事儿坦然接受调查是最好的选择,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谁也不能凭白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然而还是累祈铭为他操心了。拉过把转椅坐到床边, 他握住祈铭的手,将微凉的指尖抵到唇边,闭眼安享这片刻的宁静。空调的嗡鸣声盖过了睡熟之时的低沉呼吸,繁杂的心绪终得平复,放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将周身包裹,他就这样静静地握着祈铭的手,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游离